试贴——茶魔req中华大星 中華大星﹒先行者(我自己寫的,勿刪) 第一部:台灣獨立戰爭記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公元2008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南海台灣島上的分裂勢力的斗爭進入白熱化:2009年1月3日,台灣的燈灰大元帥及水貶大將軍悍然以"台灣共和國"之名宣布獨立。"獨立宣言"發表3秒之后,台灣軍倚仗從玉山腳下古代瑪雅人遺跡中發掘出的技朮制造的高性能機動武器"mb(mechanical beast = 機械獸)"對中國大陸發動了全面攻擊。 1月15日,解放軍與台灣軍在福建沿海展開大規模會戰,由于台灣軍肆意使用nbc武器,兩軍及平民的死亡人數高達250000。 2月13日,為了對抗台灣軍的高性能mb,總參制訂了開發次世代主力兵器的"威作戰"。 先行者的傳說,從此開始…… 第一章:先行者立于大地上 (本文純屬虛構,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從2009年2月下旬起,中國人民解放軍憑借數量上的優勢,扳回了一度呈現敗象的戰局,兩軍陷入僵持狀態。 4月1日,香港。 奇跡般地,位于兩軍陣地交接處的香港并沒有遭到多少攻擊,繁華的街道上,行人依舊熙熙攘攘,似乎與近在咫尺的戰爭毫無關系。 但,這種和平似乎也僅僅到今天為止了。 -香港近海,深處- 台灣海軍的u-253號潛水艇以几乎可以擦到海底的深度,巧妙地躲避開遍布的暗礁和深海水雷,向著香港的方向航行著。 "李秋役上尉,上面報告說有商船經過。" "間諜衛星的眼睛好象是拿來裝飾的呢。" 一面瀏覽著文件的人物,對這樣的報告,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 "方成康少尉,你以為中型商船可能穿過剛才的雷區嗎?" "這個嘛,不是發生奇跡的話,大概不可能吧?" 被稱為方成康的士兵臉上浮起苦笑,轉身朝向后座。 他的上司--台灣海軍mb陸戰隊上尉李秋役,一個在台灣軍中十分稀有、年紀輕輕卻能夠屢建功勛的職業軍人。 "果然,還是正如參謀總部的情報?" 方成康向李秋役問道。 "是大陸的威作戰大概不會錯了,目標的位置是?" 為了回答李秋役的詢問,方成康操縱著電腦終端機,畫面上顯示出一艘貨船的航行路線。 "大約在10分鐘之后就會入港。" "用mb出擊就夠了吧,在前線的受雇軍人不能太急功躁進。" 另一方面- 即將進入維多利亞港的中型貨船"鐘鼓樓"號上,化裝成船員的解放軍戰士們正緊張地忙碌著: "那邊動作快一點!靠岸以后馬上把貨物卸下來!敵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現,這時候失敗就全玩完了!"站在甲板高處大聲喊著的,是解放軍技朮上校邵清行。 邵清行所指的"貨物",是停放在甲板正中,長7、8米,寬2米左右的"物體"。雖然被厚厚的帆布嚴嚴實實地覆蓋,仍可以看出它人形的輪廓…… "離目標地點5海里,海上天氣晴朗,氣溫為22度!李秋役上尉,完成出發准備了嗎?" "1號艙口,李秋役,完成出發准備!" "2號艙口,方成康,完成出發准備!" "3號艙口,李冀,完成准備!" "4號艙口,周宇,完成准備!" "好,全艙門開啟,李秋役部隊-出擊!" 如同浮在羊水中的胎兒一般的感受,縈繞在方成康身上,那是由于潛水艇將底部艙門向外側開啟,而他所駕駛的mb"蛹虎k7"也隨著艙門一起在回轉導致的。 潛水艇u-253,在這片風平浪靜的淺海之中,緩緩地在腹部打開了四個缺口,從那缺口當中,將四個不怎么可愛的大嬰兒滾落了下去。 mb--那是參照動物設計的,全長約10米,重十余噸的巨大"機械獸"。使用在接近戰方面,是以其無與倫比之巨大破壞力而著稱的戰斗兵器。 李秋役等人駕駛的,是陸戰用的mb-06"蛹虎k7"。雖然是陸戰用的mb,但如果裝上水下用的渦輪推進器及聲納的裝置,也可以進行深度在100米以下的潛航-這都是拜蛹虎k7優秀的抗壓性所賜。 "李冀、周宇,你們按照預定,由海面進行攻擊,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我和方成康潛入碼頭,摧毀'蹩腳貨'!" "了解!" 3名隊員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由后方的海水傳來的強烈的沖擊波,使二人的機體激烈地震動了。那使一口氣地讓推進器噴射,像火箭般往海面而飛出去的3、4號機。 "沖出海面了,港口確認,開始攻擊!" 無線電里夾雜著低沉的破裂聲,大概是二人射出導彈了吧,接著傳來鈍重的爆炸聲,第一擊似乎是成功了。 留在海中的兩機,緊貼著海底緩緩地潛航。不久后在二人的后方,由上方投射下來的陽光被巨大的物體隔斷了-那是停泊在港口內的船只。 "走了,方成康!" "了解!" 方成康把駕駛艙里的踏板,像是要踩穿似的踩了下去,裝設在蛹虎k7背后的渦輪噴射推進器猛然以吼聲回應了。 強烈的加速將他的身體捆綁在座椅上,兩架有著猛獸外形的mb,散播著水沫與沖擊,像彈丸一樣躍出了水面。 在貨棧上穿著解放軍制服的人們因為這突然出現的異形惡魔而嚇呆了,有的人則是四處逃竄。方成康毫不留情地,向著那邊開炮了。 爆炸聲與哀號聲的寫走,覆蓋在血與烽煙的畫布上。擺脫了恐懼,將半自動步槍抵在腰際射擊的兵士,被方成康座機的巨腳,像是掃開小虫似的踢散。 人類根本就不是對手,mb可以說是一騎當千的兵器,能夠和它對抗的兵器目前來說還沒有…… --至少到此刻為止,絕大多數人還是這么認為的,鐘國仁上等兵也不例外。 "反裝甲部隊還沒趕到嗎?機關槍對mb根本就不疼不痒嘛!"將打光子彈的95式突擊步槍往地下一摔,鐘國仁上等兵拼命跑向附近的一座貨艙。 "喂,你到哪里去?趕快撤退!"一輛軍用吉普停在鐘國仁身旁,車上的軍官大聲吼道。 "貨艙里至少會有反坦克火箭吧!"生死關頭也不管什么上下尊卑了,鐘國仁毫不客氣地吼了回去。 也就在同時,一枚流彈飛來,打在吉普車上。鐘國仁下意識地臥倒做出防沖擊動作--巨大的爆炸之后,吉普車已經變成5米開外一堆冒著濃煙的殘骸。 已經顧不上傷感了,就在鐘國仁准備爬起來的同時,一件物品進入他的視野:那是一本a4大小,厚約2cm的手冊,封面上印著巨大的"威"字。爆炸的氣流將手冊翻開,一張照片出現在鐘國仁眼前-那是有著鉛灰色涂裝,外形纖細的人形兵器。 "這就是剛剛運進來的東西?"鐘國仁向不遠處的貨艙望去-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東西就在貨艙內。 "果然,在這里啊!"千鈞一發地奪過敵人的射擊,鐘國仁驚險地跑進了貨艙,而他要找的東西就停放在面前。 "隨便啟動實驗中的兵器是要上軍事法庭的……不過,就算上軍事法庭也比白白死在這里要強!"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說了一句之后,鐘國仁上等兵鑽進了覆蓋著新兵器的帆布。 几秒之后。貨艙的頂部被爆炸掀開了,蛹虎k7散發著凶光的眼睛出現在裂縫之中。 "隊長,發現'蹩腳貨'了!" 方成康發現了剛從"鐘鼓樓"號卸下,停放在貨艙內的"蹩腳貨"-它仍然被帆布所覆蓋著。 "這個功績,是我的了!"方成康的呼吸由于興奮而變得粗重。無視密集地射過來的子彈,蛹虎k7對著"蹩腳貨",吐出了高熱的火焰。 被1600度高溫所席卷,熾熱的火舌將"蹩腳貨"完全包裹起來。 "不堪一擊呢!"方成康冷笑著,將蛹虎k7肩部的導彈發射器對准了"蹩腳貨"-"給老子變成廢鐵吧!" 4枚導彈拖著煙尾飛向仍然橫臥在火海中的"蹩腳貨",命中,整個貨艙內部被爆炸的氣浪攪得一團糟。 "嘿嘿……成功了!上尉,撤退吧!"方成康扭過頭,望著監視器中,李秋役上尉駕駛的蛹虎k71號機,他得意地笑著。 "等等!那家伙,在上面!!"李秋役上尉打斷了方成康的笑聲。 "什么!?"方成康連忙抬頭--一個黑影正從太陽當中向他扑來。他連忙踩下踏板,但已經太遲了…… " 當--!!" 伴隨著金屬撞擊的極大聲響,蛹虎k7的頭部被完全粉碎。透過龜裂的備用監視器,方成康看清了面前的敵人-那是洗脫了"蹩腳貨"之名的,有著洗練外形的巨人。 乘坐在的新兵器--正式名稱是"萬能人形決戰兵器﹒先行者"--內的,正是鐘國仁上等兵。 由于采用了思維控制,即使沒有受過訓練的人也可以開動先行者-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要想讓先行者發揮處100%的實力,卻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到的。 究其原因所在,是因為先行者搭載了實驗中的新型動力系統-感情能源電氣化系統(emotion energy electrify system,簡稱e3系統)。這種系統能將駕駛員的感情起伏轉化成電能,以推動機體。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先行者的能量是無限的。 鐘國仁正好是那種感情起伏很激烈的人。理論上,這種人可以為先行者提供最大限度的能量。 鐘國仁匆匆環視了一下左右-剛才還十分整潔的碼頭,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人間地域。身上起火的士兵發出淒慘的叫聲,在地面上艱難地爬行著。 "你們……你們這群……"鐘國仁推下了操縱杆:"-你們這群混蛋-!!!" 伴隨著鐘國仁的吼聲,先行者爆發出與它纖細的四肢完全不相稱的力量,以近乎瘋狂的動作,攻擊著方成康的蛹虎k7。 "上、上尉!李秋役上尉!!"坐在已失去戰斗能力的蛹虎k7內,方成康無助地喊著上司的名字。 李秋役并沒有袖手旁觀--他和另外兩名隊員將剩下為數不多的子彈全部傾瀉向先行者,但所有的子彈都在距離先行者約5米的地方憑空爆炸了-就好象撞上了無形的牆壁一般。 "這是什么鬼東西?"李秋役的手心沁出了汗-一向果斷的他開始猶豫:從戰朮的角度來說,敵人的能力還是未知數,而且很可能極強。貿然挑戰也許會導致全軍覆沒,所以最明智的選擇莫過于帶領剩下的部下撤退。但從個人感情的角度來說,他又無法舍棄忠心耿耿的部下方成康。 他就這樣在進退兩難的拒馬中掙扎著。 比起李秋役,他的另外兩名部下--李冀和周宇要"果斷"得多了,他們在打光了所有的子彈之后,毫不猶豫地踩下踏板,蛹虎k7以格斗戰模式沖向先行者。 但是,莽撞的行為一般都不會帶來好的后果。 兩部蛹虎k7在距離先行者5米的地方,同樣撞到了那堵"無形的牆"--正確的說法是由膨大化的感情能量產生的精神力護盾。但機動兵器的推力畢竟與子彈或小型的導彈不同,在僵持了十几秒之后,周宇的蛹虎k7突破了護盾,扑向先行者。 "混蛋,別來礙事-!!" 本來背對周宇的先行者突然轉身,伸手抓住蛹虎k7的頭,將蛹虎k7的整個前臉硬扯了下來。 這是什么樣的破壞力啊。 李秋役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冒失地上前挑戰。 單手將半毀的周宇機丟到一旁,先行者轉過身,伸手擋住了李冀的攻擊。但李冀的蛹虎k7卻緊緊咬住先行者的右臂,無論如何也甩不脫。 "真頑固!" 先行者用力甩著右臂,重達9.4噸的蛹虎k7像氣球一樣隨著它手臂的動作上下翻騰,撞擊地面并發出鈍重的聲音。駕駛員大概早已失去意識,但蛹虎k7的嘴始終緊緊咬住先行者。 "真頑固啊!這只鱉!" 先行者的左手泛出青白色的光芒,擺出手刀的架勢,一擊將蛹虎k7的頭部齊頸切斷。 "全、全滅?3部蛹虎k7在不到5分鐘內全滅?"李秋役吸了一口涼氣,"解放軍的新兵器是怪物嗎?" "只剩你一個了,投降吧!"在連續打倒了3名敵人后,鐘國仁也恢復了些許理智。 但李秋役的經驗畢竟又比三名部下高出一個等級。 他并不打算投降。 蛹虎k7突然將腳邊的一大塊水泥板踢起。趁先行者防御的機會,蛹虎k7敏捷而完全沒有多余動作地扑向先行者。 "抵抗只會白白送死,為什么你不明白呢?"鐘國仁喊著,推動操縱杆,先行者接住水泥板,反擲向蛹虎k7。 但這卻正中了李秋役的下懷:蛹虎k7一腳蹬在水泥板上,利用反作用力躍入水中。 "方成康……你們的死絕對不是無價值的……"返航的途中,李秋役喃喃地說。 第二章:先行者,再起動!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以上是對鐘國仁上等兵的處分決定"劉逸守少校將手中的几份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監禁……10年嗎?"鐘國仁苦笑著,"比預想的還要輕呢……" "不過……"沒有理會鐘國仁的自言自語,劉逸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你還有另外一條路選擇。" "另外一條路?" "如果你答應擔任先行者的測試駕駛員,那么所有的處分都可以撤消。"劉逸守有點不懷好意地笑笑,"很划算吧?" "不是有內定的試飛員嗎?為什么找我?"鐘國仁不太相信地反問。 "1、預定的試飛員受了重傷,短時間內無法執行任務。2、你的測試數值與先行者意外地吻合。3、只要你擔任試飛員,自然就不必擔心泄密的問題……如何?" "當然,我當然接受。"這比起監禁10年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鐘國仁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先行者還是實驗機,你要隨時做好因事故殉職的准備。" "是、沒問題!" "……你可以走了,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下午2:30來我這里報到。" "是!"鐘國仁敬了個禮,轉身跑出了劉逸守的辦公室。 "他還不知道先行者的危險性吧?"待鐘國仁走遠后,一直沉默地坐在旁邊的邵清行技朮上校發了話。 "我沒有告訴他……不過,他真的和先行者有那么好的配合性嗎?"劉逸守叼起一支香煙。 "至少目前沒有更合適的。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合適,不過他真的是很好的實驗素材。"邵清行說著,站起身來:"我先告辭了。" "哦,替我向老王問好。" 吃過午飯,鐘國仁步出營房,准備到處走走,平靜一下心情。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來到了一座小山前,一條修長的台階一直蜿蜒到山頂。 "81……82……83……"一邊拾級而上,他不自覺地數起台階來,"至少有100級呢。" 一陣涼風吹來,他停下腳步,"這里真舒服……"正這樣想著,他的目光突然僵硬了-- 一個圓盤狀的東西正向他飛來。 "ufo!?不會吧……"他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鍋?是平底鍋嗎?" 鐘國仁原地跳起,在空中叼住飛來的平底鍋后,平穩落地:"騰空轉體3周半,平穩落地,自我評價75分。" "身手不俗呢!"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鐘國仁抬起頭-- 一個長發少女面帶微笑,站在他面前:"剛才一陣風把我的鍋子吹掉了。" 真可愛啊……鐘國仁不禁這樣想。 "太好了,我還以為會一直掉到最下面呢,這條樓梯這么長,走下去很辛苦。" "嗯,是的,很長呢。" "那么,我們來定個約定吧……"少女似乎說了些什么,但卻被風聲掩蓋住了。 "對不起,風太大,我沒有聽清楚……"鐘國仁還想說什么,少女卻轉身離開了。 "喂--!"鐘國仁對著她的背影大喊,"鍋子--!!" "送給你吧!"少女轉身,嫣然一笑,"你戴得很好看呀。" 目送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山后,鐘國仁有些失落地端詳著手中的鍋子。 他揭開鍋蓋,鍋子里是少女和一個年輕男子的合影。 "原來……她已經有戀人了嗎……?"鐘國仁喃喃自語著。 3天后 "喂!鐘國仁!准備好了沒有?該打獵去了!"在停機坪上以120分貝以上的大嗓門喊著的,是整備班長。看起來怎么也有50多歲了吧,頭頂已近全禿,只有頭部側面還有為數不多的花白頭發。 班長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往往一句話不對就用扳手擲人,所以又得到了"扳手老頭"的綽號。長久以來,戰士們當面叫他班長,背后叫他"老頭",本名反到被大家遺忘了。 "ok,ok!全都准備好了!"鐘國仁從先行者腹部的駕駛倉中探出頭來,對班長伸出拇指。 "記住,我們的目的是收集實戰數據,如果形勢不好立即撤退,不必向我請示。"駕駛倉內的監視器映出了威作戰負責人邵清行技朮上校的臉。 "是!" 這是鐘國仁第一次駕駛先行者參加實戰。 "報告!這里是獵人1號,發現狐狸5只、正在睡覺的狼3只,請指示!"實戰測試的目標,是敵人零星的偵察部隊。這種行動一般以"狩獵"的暗語來稱呼,被當作目標的敵機根據強度分別被賦予了"兔子"、"狐狸"、"狼"等代號。其中"狐狸",指的是台灣軍裝備的的m1a3主戰坦克,"狼"是指"蛹虎k7"型mb,"正在睡覺"的定語則意味著該兵器處于無法戰斗的狀態。 "開始狩獵!可能的話把狼至少活捉一只!"邵清行果斷地下達指示。 潛伏在樹林中的先行者突然加速,沖向毫無准備的敵人…… "是敵人!快射擊!!"面對突然出現的先行者,台灣軍的戰車小隊亂作一團。120mm加農炮此起彼伏地射擊著,但卻完全無法擊中高速運動中的先行者。 "那是什么東西?"運送mb的大型拖車中,孫光賦中尉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可能是解放軍的新武器!" "難道是這就是傳說中把李秋役部隊打得很難看的新兵器?"孫光賦的嘴邊露出一絲冷笑,"有趣!讓我來會一會他!" 說著,他跳下車,走向被鋼索綁在拖車上的,自己專用的蛹虎k7。 在先行者面前,戰車部隊完全不是對手。短短兩分鐘不到,鐘國仁已經將5輛戰車全部消滅。 "注意,敵人的mb開始活動了!"通訊器里傳來邵清行的聲音。 鐘國仁回過頭,發現3部mb已經啟動,正緩慢地移動著步子,准備從三面包抄上來。 "……那是!?"透過先行者發回的圖象,夏丕羅注意到這3部mb的面部都涂了一道醒目的血紅色,就如同剛剛吮吸過敵人的鮮血一般。 "……台灣海軍陸戰隊直屬x-1特別行動部隊,通稱……赤鼻部隊……!"邵清行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赤鼻……部隊?那個吃死尸肉,喝同伴的血,掉進地獄也能活著走出來的吸血部隊!?"雖然身處最先進的萬能人形決戰兵器之內,對方的殺意仍透過兩層裝甲,確實地傳達到了鐘國仁身上。 "冷靜!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讓敵人察覺出你在害怕!"邵清行羅試圖通過無線電安撫鐘國仁動搖的心情。 "唔……這種情況雖然是在意料之外,但也是十分難得的場合呢。"站在一旁的夏丕羅中校壓低了聲音說。 "你說什么?"邵清行楞了一下。 "利用這個機會,測試一下e3系統能把人類的求生本能擴大到什么地步吧。" "那先行者怎么辦?我不認為現在的鐘國仁是赤鼻部隊的對手。" "以先行者的力量,支持到援軍到達是不成問題的,而且……"夏丕羅的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只要作戰數據保住了就可以,先行者隨時可以再造。" "你這家伙把人命當成什么了!?"邵清行揪住了夏丕羅的領口。 "技朮軍官給我閉嘴!"夏丕羅一拳打在邵清行下巴上,邵清行搖晃了兩下倒在地上。 "鐘國仁,聽著:援軍大約5分鐘后就會趕到,在這之前你必須靠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完畢。"對著無線電說了這樣一番話之后,夏丕羅切斷了和先行者的聯系,"好了,讓我看看e3系統的真實力量吧。" 夏丕羅面前的屏幕上,先行者正被赤鼻部隊的3部蛹虎k7圍攻。敵人的連攜攻擊相當完美,鐘國仁根本無力反擊。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護住先行者的要害,捱過這最長的5分鐘。 5分鐘過去了,夏丕羅說的支援部隊還沒有到達--不,應該說夏丕羅根本就沒有打算派出支援部隊。 終于,孫光賦駕駛的蛹虎k7以上肢裝備的鋒利金屬爪刺穿了先行者的胸口。 "出力下降了……98%,無法……繼續作戰……"完全失去戰意的鐘國仁癱倒在駕駛席上,名為"恐慌"與"恐怖"的負面感情席卷著他的全身:"我就要……死了嗎……?" "果然還是不行嗎……?"夏丕羅搖了搖頭,命令早就在待命的支援部隊前往回收先行者的殘骸。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在連續遭到無情攻擊而劇烈震動的先行者駕駛倉內,鐘國仁喃喃地念著。 一瞬間,3天前遇到的少女的影象在他眼前略過。 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他大聲吼了出來:"我不要死--!!!" 呼應著他的吼聲,先行者已經黯淡的眼睛再次發出明亮的光芒。 "先行者、再起動!?"夏丕羅吃驚得叫出聲來。 再次啟動的先行者,抓住了身旁一部蛹虎k7的雙手。"喀嚓"一聲,蛹虎k7粗壯的雙手被折斷。接著,被先行者一腳踢飛。 "小心!這家伙已經拼上性命了!"孫光賦告誡部下,"使用三位一體攻擊!" 三部蛹虎k7排成一縱列,加速沖向先行者--這是他們最拿手的"三位一體攻擊"。 "我才不會輸!你們這些家伙--!!" 鐘國仁大吼著,先行者從背后拔出高周波震動的格斗武器"先行者軍刀",沖向敵人。 "就是現在!"捕捉到了先行者動作的空隙,孫光賦的蛹虎k7噴出了高熱的火焰。 但先行者卻做出了意想不到的動作:它凌空躍起,一腳踩在孫光賦機的頭上。 "什么,拿我做踏台嗎?" 跟在后面的蛹虎k7本來准備從空中攻擊的,但先行者卻已經躍到了它的面前,駕駛員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先行者一刀刺穿了面前的蛹虎k7的駕駛倉。接著,它松開刺入蛹虎k7體內的短刀,一把揪住最后一排的蛹虎k7,將它重重摔在地上。 "這、這家伙是怪物嗎?"無論是坐在駕駛倉內的孫光賦還是監視器前的夏丕羅,在同一時間,說出了同樣的話。 完全無視頭部被踩扁的孫光賦機,先行者用力撕扯著面前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蛹虎k7。四肢、碎裂的裝甲、然后是內部的管線--整個蛹虎k7被撕成了碎片。 最后,先行者從碎片中抓起蛹虎k7的駕駛倉-- " 嚓!" 第三章:進路是光明,退路是絕望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夏丕羅中校!你究竟想干什么!?"夏丕羅的辦公室里,邵清行正暴跳如雷。 "我只是想測試先行者究竟有多大潛力。"夏丕羅面無表情地說。 "那也不可以故意讓士兵去送命!" "士兵的性命?"夏丕羅冷笑,"一個教官要管的士兵,1年就有400個之多!1個士兵才等于400分之1,400分之1哎!犧牲一兩個士兵,換取我們需要的結果,不是很划算嗎?" 邵清行一直努力壓抑的怒火,終于無法抑制地爆發了: "我去你的王八蛋!"他一記后旋踢將夏丕羅撂倒在地,"士兵差點死了,你還只想著自己的事!?像你這樣的人,才配稱得上人渣!" 他又重重一拳打在夏丕羅面頰上。 "什么一年400個,一個士兵只占400分之1……對你來說,或許只是400個士兵之中的一個,但對士兵來說,教官卻只有一個而已啊!" 他怒氣沖沖地走向房門,"這件事我會如實向上級報告的。" "我的計划正到了重要關頭,怎么能被你阻礙了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夏丕羅拔出了手槍…… 8小時后,先行者測試部隊教官夏丕羅殺害技朮顧問邵清行,攜先行者的全部相關資料叛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軍委。 因為這件事的影響,軍委加快了先行者系列開發的進度,而在先行者1號機基礎上簡略化的先行者量產型也開始投入生產。 當然,這已經是后話了。 "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訓練場上,一個三、四十歲,戴著太陽鏡的大叔對鐘國仁以及其他几名駕駛員說道,"想給我混日子可不行!每人500次俯臥撐,然后繞操場跑100圈!!" "實戰測試任務結束了,上級決定將先行者隊投入前線。"訓練場旁,新任教官-王湖心上尉正在與整備班長閑聊,"不好好鍛煉這幫孩子的話,他們隨時都可能戰死。" "喂!那邊的不許停下!否則加做500次兔子跳!"王上尉突然轉過頭大喊。 看著苦不堪言的測試駕駛員們,班長將手中的空酒瓶扔在一旁,"先行者的量產計划已經開始,新的支援兵器也運來了,看來我這把老骨頭又有得忙嘍!" "我來介紹,這位是韓冰少尉。"訓練結束后,王湖心指著身邊一位身材嬌小,面無表情的女孩對駕駛員們說道,"也就是剛才運來的支援兵器-159式先行者支援用坦克的駕駛員。" "那不是普通的坦克嗎?"鐘國仁回頭望了望停在倉庫門口的綠色戰車,"只是武裝很丰富而已,這東西能和mb對抗嗎?" "哼哼……你有這樣的疑問也是正常的,這是因為……"王湖心話剛說了一半,班長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 "我來說明:159式先行者支援用坦克(簡稱159式)本身是一輛全領域作戰重型戰車,上面裝備了125mm加農炮、榴彈發射器、多管火箭炮等多種武器……" "但是,這部機器最令人驚異的地方是:它能夠變形,然后與先行者合體成新的人形兵器:先行者重裝型(buster)!這部機體擁有凌駕于先行者原形機之上的裝甲和火力,而且充足的彈藥使它可以在無補給的情況下長期作戰,真是完美的兵器啊……" "好了好了,"王湖心將班長推到一旁,"總之從今天起,韓冰少尉將支援你們的行動,大家好好相處吧。" 另一方面,台灣海軍陸戰隊設在金門的前哨指揮部里,一名少女被帶到夏丕羅"上校"面前。 "就是她嗎?在e3系統的測試中發揮出超常的力量?"夏丕羅將手中的資料丟在一旁,打量著少女的臉,"你還不到18歲吧?為什么支援來當駕駛員?" "因為我想幫哥哥做點什么,哥哥一個人太辛苦了……" 出擊的時刻到了,這次的任務是接應運載hit-3的車隊,保証他們順利到達基地。 "敵人已經盯上了這支運輸隊,有99%的可能會遭到襲擊。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車隊,讓盡可能多的拖車到達基地。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王湖心上尉頓了一下,"大家都要給我活著回來!" "是!" 由于合體狀態時機動性會下降,先行者和159式是以分離狀態行動的。 "喂,你……還不到18歲吧?為什么要當駕駛員?"鐘國仁這樣問。 "因為找不到其他生存方法。" "咦?" "離開先行者我就什么也沒有了……" 很塊,先行者隊就抵達了預定合流地點,但映入鐘國仁眼帘的,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景象:所有的運輸車都被摧毀,遍地都是燃燒著的碎片。 "似乎連求救信號都沒發就被干掉了。"鐘國仁用力搖搖頭,試圖甩掉這令人不快的氣氛。 "岩壁被玻璃化了,敵人似乎使用了大功率的能量武器……"韓冰跳下車,仔細調查著周圍的環境,"是激光或者素粒子射線。" "敵人已經能把這樣的武器投入實戰了嗎?" 几秒之后,鐘國仁的疑問得到了証實--一道高能射線從遠處射來,在地面上划出了整齊的痕跡。射線經過之處,先行者隊的天啟坦克像布丁一樣被整齊地切成兩半,隨即起火、爆炸。 "敵人!在哪里?"鐘國仁踩下踏板,先行者躍上高空: "是那家伙!" 在距離剛才先行者所站的地點大約500米的地方,一部巨大的mb藏身在密林之中。 "新型嗎?"鐘國仁擦了下汗濕的雙手,"韓冰,掩護我!" "明白!"159式發射了多管火箭炮,在彈幕的掩護下,先行者一氣欺近敵人,"先行者軍刀!" 但面前的巨大mb只是以頭部的巨大軟管式射線炮身,便將先行者橫掃出去。 "可惡……好強的力量……" "鐘國仁、韓冰,合體吧!"無線電中傳來王湖心上尉的聲音:"你和韓冰單獨每一個都是火,但兩個人合起來就成了炎--成為炎的先行者是無敵的!" "明白!"鐘國仁按下面板上的開關,指示器由"順航"轉為"合體"。 "密碼x﹒i﹒a﹒n﹒x﹒i﹒n﹒g﹒z﹒h﹒e。先行者,合體!" 159式迅速分解成附加裝甲狀態,分別附著在先行者的-- 頭部 雙肩 前胸 雙臂 腰部 最后是腿部 "韓冰,我要用那招了。" "好的。"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鐘國仁大吼一聲:"修羅--!!" "霸王--!!"韓冰接著念道。 最后,兩個人一同喊出:"靠﹒華﹒山--!" 先行者驟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沖到敵人面前,一記肘擊將敵機的頭部砸得粉碎。 "還沒完呢!"鐘國仁繼續喊道,"punch,先行者!!"先行者又是毫不留情地一記重拳,打在敵機身上。敵機雖然后退了好几步,卻完全沒有倒下的跡象。 "這家伙!"眼看著敵機與自己拉開距離,准備再次發射破壞光線,韓冰突然將159式與先行者分離,以自己作為巨大的盾牌,擋在先行者面前。"--我不是死神!!我要保護大家!!" 與此同時,敵機再次發射了破壞光線,而所有的光線都被159式擋住。 "韓冰!"鐘國仁焦急地喊著。 "就是現在……!射擊!!" "……明白!"先行者拾起159式變形時丟在地上的125mm主炮,連接在自己身上。連接在先行者身上的125mm戰車炮不再是戰車炮,而是威力無窮的中華加農炮。 准星劇烈地震動著,終于,伴隨著清脆的提示音,中華加農炮的准星牢牢鎖定了面前的敵人。 "我才不會死--!!" 先行者發射出的光束貫穿了敵機的身體。一連串爆炸后,位于敵機頂部的逃生倉彈出,將起火爆炸的機體丟在地面,獨自逃走了。 "韓冰!"鐘國仁連忙跳下先行者,跑向外裝甲嚴重熔損的159式。 用雙手撬開滾燙的駕駛倉門,韓冰雙目緊閉躺在里面。 "韓冰!你沒事吧,韓冰!" 韓冰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要再說自己一無所有,分手的時候不要說再見,因為那樣太悲傷……"鐘國仁啜泣起來。 "對不起……這種時刻,我不知該以什么樣的表情面對你……" "……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第四章:彭雪楓,再起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在前几天的戰斗中,先行者遭遇了敵人的新型mb。激烈的戰斗后,雖然成功擊毀了敵人的新兵器,但159式先行者支援用坦克受到嚴重破壞,需要回廠大修。 "凌駕于先行者之上的新兵器嗎?看來夏丕羅真的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啊……"伴隨著嘆息,王湖心上尉吐出一串煙圈。 "159式失去戰斗能力,戰車部隊損失過半的現在,如果再出現新型兵器,我們這支部隊可以說是不堪一擊的。"班長也顯得十分魷魚悶飯,"第二種支援兵器雖然已經送到,但是目前還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那種加速度……" "要請那個人出山嗎?"王湖心將煙頭丟在地上,重重地一腳踩上去。 "那個人……如果他出山的話,當然沒話說。但是以他的性格……" "我明白,不過現在也只能試試了……"王湖心來回碾著已經與泥土融為一體的煙頭,"這事必須我親自出馬,也許他才會看在老戰友的面子上答應……" 革命老區太行山上,王湖心帶著鐘國仁走進了一個小村子。 "上尉!"鐘國仁突然指著一個角落叫起來。 "那是?"王湖心也楞住了--一只前腳白色,如同穿了白襪子的蒼狼正趴在一戶人家門前,警惕地盯著他們。 "為什么村子里會有狼的?"鐘國仁拔出手槍。 "不要開槍!"一個聲音喝止了鐘國仁。循著聲音的方向,鐘國仁看到了一位30歲左右的男子。 "彭雪楓……!"王湖心叫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但那個男人卻搖搖頭:"彭雪楓早已死了,我是'伸出中指站立(stand with middle finger)'……" "為什么到太行山來?"在"伸出中指站立"-或者應該說彭雪楓的家里,彭雪楓問王湖心。 "我是來嘲笑你的。" "!!" "楊嚴的靈魂還在南海徘徊,我不認為他在釣魚島可以得到安息。" "楊嚴……"彭雪楓又想起了那個被遺忘的名字。他轉身從抽屜里取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黑星手槍,陷入了回憶中…… 5年前,釣魚島。 中華人民共和國為了從擅自占領釣魚島的日本手中奪回主權,派遣了一批海軍陸戰隊的精銳,彭雪楓、王湖心以及楊嚴都在其中。 持續了一天一夜的戰斗之后,中國終于奪回了釣魚島的主權,但派去的海軍陸戰隊也傷亡慘重。 "……彭雪楓……"當彭雪楓發現楊嚴時,重傷的楊嚴已經陷入彌留狀態。 "楊嚴!振作一點,楊嚴!" "……快去救列寧……布哈林是叛徒……" "不要說了!我馬上替你包扎!" "……沒用了……"楊嚴吃力地掏出自己的黑星手槍,"……用這把槍……讓我解脫吧……" "說什么傻話,楊嚴!" "……對了……把我的沖鋒槍拿來,我要再看看上面的大頭貼……" 彭雪楓依言將楊嚴的沖鋒槍舉到他面前。 "……嘿嘿……已經不行了……什么都看不見了……"楊嚴苦笑著將沖鋒槍推到一邊,用盡全身力氣掏出一個小紅布包:"……這是我這個月的黨費……上次打麻將的欠條……這個星期的體育彩票……去年裸奔的紀念照片……拜托你了……" "我一定會幫你送到的!" "……好了……動手吧……我已經痛得受不了了……" "楊嚴……"彭雪楓接過手槍。 "……真的太好了……"這是楊嚴說的最后一句話。 "砰!" "到現在,我也很想知道,楊嚴最后那句'太好了'是什么意思……"從回憶中蘇醒過來的彭雪楓望著手中的手槍,嘆了口氣。 "還想繼續逃避嗎?彭雪楓!"王湖心大喝一聲。 "我已經不做彭雪楓很久了……"彭雪楓露出痛苦的神情。 "給我咬緊牙關!你這種大人就需要修正!!"鐘國仁突然跳起來,一拳打在彭雪楓的臉上。 "鐘國仁,算了!"王湖心制止了鐘國仁,"戰斗英雄彭雪楓已經死了,現在面前這個逃避現實的男人只是個懦夫!" "我是個……懦夫……不值得期待的男人……"望著王湖心與鐘國仁下山的背影,彭雪楓喃喃地說。 王湖心與鐘國仁趕回基地的第二天,敵人就發動了突然襲擊。 這次敵人派出了新型的空戰mb"驚虢貉p4",使擅長地上格斗戰的先行者陷入了苦戰。 "混帳啊!明明有強化空戰的武裝,卻沒法使用!!"班長怒氣沖沖地叫著,將扳手重重摔在地上。他的面前停放著一架銀色的戰斗機--殲-88先行者支援用戰斗機。由于這架戰斗機的加速度實在太厲害,軍隊里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這種強大的g力。 "可惡……我去!"王湖心准備親自上陣。 "不可以!你要負責戰朮指揮啊!"班長攔在王湖心面前。 "由我去吧。"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你……?"王湖心詫異地看著那名男子。 "我也要有一個代號……滅火的'風',如何?"男子這樣說。 "給我下來,下來啊--!!"戰場上,鐘國仁憤怒地吼著。缺乏對空武器的先行者對反復進行俯沖攻擊的驚虢貉p4完全束手無策。 "哈哈哈哈,去死吧,先行者!只有這樣才能滿足我的dna啊!"駕駛驚虢貉p4隊長機的,正是曾經敗在先行者手下的台灣海軍陸戰隊直屬x-1特別行動部隊,"赤鼻部隊"的隊長孫光賦。"部下的仇,以及我的屈辱,在今天都要加3倍還給你!" "鐘國仁!聽到嗎?現在發射殲-88,做好合體准備!"無線電里傳來王湖心的聲音。 "明白!" "好,發射!"王湖心按下控制台上的按鈕,殲-88噴出熾熱的尾焰,沿著發射軌道升上高空。 "change,先行者assault(突擊型),switch--on!" 先行者躍上高空,殲-88以金屬鎖緊緊扣住先行者的腰部,并在先行者的雙臂套上了大型的強化裝備,合體成強化空中戰能力的先行者突擊型(assault) "去吧,鐘國仁!"殲-88的駕駛員這樣說倒。 "你是……彭雪楓……中尉?"鐘國仁認出了對方的聲音。 "多謝你……多謝你,鐘國仁!"駕駛殲-88的,正是彭雪楓,"是你那一拳讓我覺醒,讓我明白自己一直只是想逃避現實而已。去吧,鐘國仁!讓他們看看先行者真正的力量!" "明白!"鐘國仁興奮地喊道,"先行者--飛拳!!" 先行者強化過的右臂開始高速旋轉,然后借助內藏火箭推進器的推力飛出,輕易便將一部驚虢貉p4打成了碎片。 "先行者--導彈!!"先行者的十指前端打開,從里面不間斷地發射出導彈,將另一部驚虢貉p4打得體無完膚。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倒老子了!"孫光賦恨恨地一推操縱杆,驚虢貉p4從高空俯沖下來,"接我這一招!" "教官的先行者,不是這么容易被打倒的!" 先行者掀開胸前的裝甲板,露出內藏的兩部擴散射線炮:"超級先行者光束--!!" "為什么!為什么勝不了!?"在孫光賦的叫聲中,驚虢貉p4被光束貫穿,化做了空中的煙火。 并沒有人注意到,孫光賦在機體爆炸前一瞬間,成功地彈射逃生,墜入了附近的森林中。 "歡迎你回來。"先行者回到基地后,王湖心對彭雪楓伸出了右手。 "我要尋找一個答案。"彭雪楓握住王湖心的手,"楊嚴最后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3天后,先行者部隊被調遣至另一個大規模的前線基地,准備參加對被敵占據的廈門地區的反攻作戰。 由于這里是主力部隊的集結地,不必擔心敵人的零星偷襲,鐘國仁得到了一個難得的休息日。 在湖邊信步的鐘國仁,動作突然凝固住了。 "你是……?" 第五章:把愛還給我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下起雨來了。 一只天鵝,飛翔在薄幕般搖晃著的雨帘中。 在湖邊信步的鐘國仁,動作突然凝固住。 "你是……?" 站在他面前的,是曾經有一面之緣,送平底鍋給他的少女。 "又見面了呢。"少女笑笑。 "啊……是啊……"突然的再會,反而使鐘國仁有些不知所措。拼命搜索枯腸,終于找出一句也許適合這種場合的話。 "……吃了嗎?" "吃了。" "……吃了再吃點。" 天鵝已經飛了好長一段時間,好象滿意了似的,輕盈地臥在掀起比行星還多的雨紋的湖中。 少女凝視著這樣的湖面。 "你很喜歡那只鳥嗎?" "有人會不喜歡美的東西嗎?"少女反問鐘國仁,"看到這么美的東西即將老死,難道你不難過嗎?……" 雨停了。 "……男朋友?"聽到鐘國仁關于鍋子上照片的疑問,少女笑了出來:"我沒有男朋友啊,那是我哥哥。" "哥哥?"鐘國仁突然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突然響起了蜂鳴聲,少女掏出call機看了一眼:"哥哥在找我,我要回去了。" 說著,她便轉身跑掉了。 "等等!"鐘國仁喊了一聲,但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街角。 "我叫鐘國仁,你的名字是……?"鐘國仁自言自語地念道。 對廈門的全面反攻作戰終于展開了。 "哼,解放軍想玩真的嗎?"面對可視電話,台灣軍廈門戰區防務司令官鄭弁上校從牙縫里擠出這樣一句話,"讓他們來吧,我這邊已經准備好奇策了……閣下。" 通訊切斷了,鄭弁輕輕彈了一下桌上的壺,發出清脆的聲音。 "很美的音色吧?"他對旁邊的男人說。 "啊……是的,很名貴的東西嗎?"男人的聲音似乎經過某種處理,散發著無機質的冰冷感。 "是景德鎮的。"鄭弁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綠色的飛行頭盔覆蓋了整個頭部,只有鼻梁部分有一抹血紅色。這個自稱"綠騎士"的男人是前一陣被分配到自己配下的,帶面具的原因據說是臉上有丑惡傷痕的緣故,但事實并不清楚。雖然這一點十分可疑,但綠騎士作為戰士的手腕完全沒有質疑的余地,以他上司的立場,也沒有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 辦公室虛掩的門被輕輕推開,李秋役上尉悄悄走進來。 "來得正好,李秋役上尉。這次有一個特殊任務交給你們兩個去做……"鄭弁說。 反攻作戰開始了,解放軍戰士們英勇地沖向敵人的陣地。由于投入了最新的hit-3,戰場局面明顯對解放軍有利。 "呼~~~呼~~~呼~~~"鐘國仁激烈地喘息著,戰場上彌漫的死亡氣味侵蝕著他的腦神經,使他趨于麻木。他的對手,正是身份神秘的綠騎士。 "先行者,多謝你,讓我看見了地獄……"雖然看不見表情,但綠騎士的確是在獰笑,"這次我也要讓你看看地獄的樣子!" 但是,事情并沒有如他所愿。 激烈的格斗戰中,先行者突然跳上空中。 "跳起來了?"綠騎士反射性地抬起頭。 但是,空中只有一輛戰車的殘骸。 "--在下面!?"綠騎士連忙回頭,不過已經晚了 先行者回避開蛹虎k7的鐵爪的同時,以光束軍刀將蛹虎k7的利爪齊腕切斷。接著反手一刀,劈開了蛹虎k7的駕駛倉。 "小子!你只是在機體的性能上勝過我而已!"綠騎士這樣叫喊著,跳出了即將爆炸的蛹虎k7,"下次老子一定要用你血祭,洗干淨脖子等著吧--!!" 戰斗并沒有就此結束。 一道光線掃過,面前的一排量產先行者像被割倒的麥子一樣被切成兩段,整齊地倒在地上。 "這種武器是……!" 鐘國仁不會忘記這種武器--這種曾經令自己陷入苦戰,并使韓冰受重傷的武器。 "出來了嗎?新型機!" 應聲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曾經交過一次手的新型重mb。但是,這次的外輪廓與上次的似乎有所不同,武裝更丰富,裝甲也顯得更厚實了。 "改進了嗎?" "哼哼哼……就算是先行者,也不是這個浣象mk-2的對手!"望著屏幕上先行者手足無措的樣子,躲在防空洞內的鄭弁冷笑著,"浣象mk-2是無敵的,就這樣將敵人一掃而光吧!" "彭雪楓中尉!合體……"鐘國仁喊道,但彭雪楓卻沒有回應他--他被兩部mb死死纏住,無暇他顧。 "呸……!"鐘國仁啐了一口,獨自沖向面前的敵人。 "!!"當先行者與浣象mk-2接觸時,鐘國仁看到了幻象: 在深紅色的宇宙中,迸出七色的光彩,鐘國仁的視野里,充斥著奔流的光彩,進而轉化成少女的幻影。 那是几天前還和自己在街上閑聊過的少女。 啦、啦、啦……啦、啦……啦、啦…… 這個屬于視覺的聲音,在鐘國仁的意識中,編織成有含義的話。 "鐘……國……仁……" "李……冬……螢……" 應該相互沒有通報過名字的,但兩個人卻確實讀出了對方的名字。 "你為什么這么晚才來?" 語句里的含義,直接擁抱著鐘國仁。 "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冬螢的意識緊緊地擁抱著他。 "我在問你呀,你為什么這么晚才來?我擁抱著你,你只要也回我一個擁抱就行了啊。我知道你愛著我,所以,只要你這么做,就等于你認同了我的一切。所以,你只要這么做就行了啊,為什么只讓我一個人擁抱著你呢?" "冬螢,不要和他嬉鬧!"喊著少女的名字沖上來的,是李秋役--也就是少女的哥哥。 "你的對手在這里!"彭雪楓駕駛殲-88,從后面以導彈擊中了李秋役的座機。 "李秋役……在戰斗中忘記了戰斗……"喃喃地念了一句之后,李秋役便失去了意識。 "哥哥!"李冬螢驚叫一聲,驚愕、恐懼、絕望、憎恨……彌漫在戰場上的負面情緒在一瞬間無節制地涌入她的大腦。她用雙手捂住頭部,痛苦地在座位上掙扎著。 "浣象mk-2駕駛員,脈搏持續上升,心理脈沖逆流,已經無法繼續戰斗!"指揮部里,副官向鄭弁報告道。 "馬上回收駕駛員,然后撤退到金門!"鄭弁從牙縫里擠出這樣几個字。 "要撤退嗎?" "已經沒用的地方就送給解放軍好了,從廈門收集的資源,足夠我們再打10年的!" "核導彈,設置完成了!不過推力在25%以下。以目前戰場的情況,這已經是極限了!"操作員回過頭來報告道。 "要回報他們,已經足夠了。" "等一下,上校!在預定爆炸點附近,有我方的先鋒!" "哦?" 他爪住靠近過來的副官的前襟,嘴角抽動著,伴隨著令人怵然的殘忍笑意: "我可看不見呢!不,此時若不給他們一擊,我可怒氣難消!" "可是、上校!" "不管了!" 他以手發出指示。無從再抗拒了,受到鄭弁的目光所壓迫,操作員開始設定彈道。 稍后,設置在基地內的彈道導彈發射車的發射方向,以及預定的彈道都被顯示在監視器上。出現在那旁邊的數字"minus 58/sec"表示:距離核導彈的發射,還有58秒。 浣象mk-2的駕駛倉,在鐘國仁的面前與本體脫離,變形成小型的戰斗機,飛向戰場遠方。 "冬螢!"鐘國仁想追上去,但卻被下達的新指令阻止了:"緊急情況!敵人發射了核導彈,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導彈!"無線電里傳來的,是王湖心上尉的聲音。 "核導彈!?"鐘國仁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明白!" "馬上把先行者的c型武裝送過來,與它合體,然后把核導彈擊墜!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成功!" 王湖心上尉上尉話音剛落,遠方的天空上便出現了一個亮點。 長征2號(改)捆綁式先行者支援用戰略運載火箭,本來是為了對先行者進行長距離戰略運送而設計的大型火箭。但是,這部機體也有另外一種用途-它修長的軀體,本身就是一支威力無窮的加農炮。 先行者躍上天空,穩穩接住長2捆:"system change-!!" 長2捆丟掉了尾部的推進部和運載部,變形成了長達數十米的巨大加農炮,與先行者腰部的能源輸出口連接。 "給你,力量……"操縱長2捆的,是剛剛離開野戰醫院的韓冰少尉。 位于衛星軌道上的東方紅9000電力衛星射出了含有巨大能量的微波,打在先行者胸前的能源接收器上。 "去吧!這一擊賭上了我的全部!!超級中華加農炮--!!"鐘國仁大聲喊道。 位于長2捆前端,口徑6800mm的巨大粒子加農炮怒吼著,帶著泛青白色的粒子洪流,奔向遠方天空中閃光的亮點--那是正在做軌道爬升的核導彈。 几秒之后,核爆的閃光照亮了黃昏的大地。 戰斗結束了。 "韓冰,你沒事實在太好了……上次救了我的事……謝謝你。"一跳下先行者,鐘國仁立刻跑到韓冰面前。 "什么?" "你舍棄了159式,救了我不是嗎?韓冰……" "……是嗎,我救了你……" "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大概……因為我是第三個人吧……" 第六章:彭雪楓,死于黎明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奪回了廈門地區以后,中國人民解放軍立刻開始籌備對台灣島的全面反攻作戰。 但是,在這之前,解放軍必須重整一周間戰爭時嚴重受損的海軍部隊,作戰因此拖延了數周。 台灣軍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5月27日凌晨,停泊在廈門近海的一艘台灣軍戰艦甲板上。 "可以出動了嗎?"一部等待出擊的驚虢貉p4內,發出冰冷的電子合成音的男人這樣說。 "急著爭奪功勞的軍隊是不會有好未來的。"無線電中傳來另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 "我沒有問你吧?李秋役上尉!"電子合成音這樣說道。 "我只是給你提出一點忠告。"李秋役不慌不忙地說。 "好了!"鄭弁的聲音插了進來,"這次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敵人的最終兵器--先行者!" "哼,你不說我也會做的。"電子合成音說。 "很好,出擊吧!" "綠騎士部隊,出擊!""李秋役部隊,出擊!" 兩個小隊共10架驚虢貉p4依次離開了戰艦的甲板。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在出擊前的瞬間,李秋役的確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時間是2009年5月27日清晨。 兩隊驚虢貉p4的編隊以几乎貼到水面的高度,向廈門方向急速前進。 某個小島上,一群早起的孩子正在打棒球。 驚虢貉p4的編隊從球場外掠過,孩子們停止了游戲,詫異地目送他們遠去。 "中尉,要用那個嗎?"驚虢貉p4內,綠騎士接到了僚機的通訊。 "唔,好的。"說著,綠騎士扳動了面板上的一個開關。 "'那個'指的是?"李秋役的通訊插了進來。 "瓦格納,我們都喜歡用這個。" 綠騎士機外挂的高音喇叭里,放出了瓦格納的《女武神之飛翔》。 另一方面,在先行者隊的基地里,鐘國仁等人正在忙著檢查剛送來的新兵器: "原來先行者2號機是紅色的。"看著仰臥在工作台上的紅色先行者,鐘國仁頗有些感慨地說。 "和0號機及1號機不同,2號機是純粹的實戰用機型。"王湖心上尉這樣回答他。 正在為新兵器而興奮的人們,完全沒有意識到正在迫近的危機。 "綠騎士報告,我們已經抵達目標附近。"看著近在眼前的先行者隊基地,綠騎士接通了與母艦的通訊回路。 "很好……"鄭弁將軍帽端正戴好,說出了攻擊暗號:"銅鑼( )!銅鑼( )!銅鑼( )!" "明白!老鷹1號,狐狸-2,發射!" "老鷹2號,狐狸-2,發射!" "老鷹3號,狐狸-2,發射!" 收到了暗號的驚虢貉p4,分別對著晨曦中的基地發射了第一輪導彈。 數秒鐘后,爆炸的火光籠罩了基地。 但是,在驚虢貉p4的部隊中,找不到李秋役機的影子。 "空襲!!是空襲!!"基地內,剛剛起床的士兵們驚慌失措地奔跑著,尋找他們認為可靠的掩體。 "先行者!?"准備進行迎擊的鐘國仁,卻無法啟動先行者。 任何方法都試過了,但是e3動力爐就是沒有反應。 同樣的,159式和殲-88也無法出擊。 "難道是昨天安裝的新系統的問題?"班長敲擊鍵盤,試圖找出答案。 "可惡,難道就這樣等死不成?"王湖心一拳打在先行者的裝甲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外面突然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 "誰?"眾人連忙跑出去,看到運來做后備戰力的試作機--先行者0號機正在空中與驚虢貉p4纏斗。 "是誰在上面?"王湖心揪住一個從旁邊經過的士兵,指著天空中的先行者0號機問。 "是……彭雪楓中尉!……放開我……好辛苦……"士兵被勒得無法呼吸,吃力地吐出几個字。 "啊,對不起。"王湖心放開士兵,"彭雪楓這家伙……" "太行山崩落碎!!"彭雪楓喊著,操縱先行者0號機將一部驚虢貉p4丟到地面上,摔得粉碎。 "先行者導彈!"0號機回過頭,將裝備于頭頂的導彈莢倉一次射完。一只落在樓頂上的驚虢貉p4被擊中,炸成了碎片。 另一架驚虢貉p4丟下了炸彈,爆炸過后,地上出現了一個大洞,0號機則消失得無影無蹤。 驚虢貉p4降落下來查看,地下卻突然探出一只鑽頭,穿透了它的身體。 單手舉著抽搐不止的驚虢貉p4,0號機怒視著空中飛舞的敵人們。 "真漫長……"綠騎士頗有感觸地說,"60年以前,我們被趕到台灣。無數的同胞哀號、咆哮、詛咒、掙扎求存。有些更為了追求過去的光輝日子以及在大陸的生活而死……現在,我們台灣就要代替你們,在大陸建立我們的樂園!"他高高舉起雙手:"去吧,驚虢貉p4!去創造台灣光輝的未來吧!" "住口!"彭雪楓叫道。先行者0號機躍上高空,又以鑽頭擊墜了一部驚虢貉p4。 但緊接著,0號機也被導彈擊中,失去平衡而墜落地面。 先行者的倉庫里,技朮人員們也在忙碌著。 "為什么?為什么不動?"班長焦急地說,"難道有什么是我也不能理解的?" 一枚導彈擊中了附近,倉庫內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報告損毀情況!"王湖心對旁邊的士兵說。 "班長!"先行者內的鐘國仁喊道,"請快一點!這樣下去……!!" 從堆疊的殘壁中,0號機再次飛起,"先行者飛翼!" 先行者背后安裝的空戰用推進器的翅膀如同利刃,將驚虢貉p4攔腰斬斷。 又一枚導彈打在0號機頭上。 "先行者射線!!"0號機腰間的兩部射線炮同時開火,將上方的驚虢貉p4連同剛剛發射的導彈一同粉碎。 驚虢貉p4的彈射爪從背后飛來,穿透了0號機的身體。 "哈哈哈哈……投降吧!向我綠騎士跪下投降吧!" 墜落地面的0號機拔出彈射爪,吃力地站起。一股機油如同鮮血般從先行者體內涌出。 "班長!這樣下去,彭雪楓中尉會有危險!讓我去!反正要死的,我寧愿一起死!"仍然無法啟動的先行者內,鐘國仁這樣喊道。 "蠢材!你太天真了!更殘酷的未來在等待你們!" 被從天而降的導彈擊中,0號機的左手墜落在地。 "先行者軍刀!"0號機拔出軍刀,將逼近的驚虢貉p4一刀兩斷。 但與此同時,剩余的几部驚虢貉p4也死死抱住了0號機。 "呃哈哈哈哈……讓我來親手了解他……"綠騎士狂笑著。 "隊長!有古怪!"從僚機傳來了聲音。 "什么?" 抓住0號機的驚虢貉p4開始融化、解體。 "先行者開始發出高熱,完全過熱了!" 擺脫了驚虢貉p4的0號機將右手探入自己腹部的傷口內,掏出e3反應爐,高高舉起。 一滴液體滴在彭雪楓手背上。 "我……流淚了?為什么我會流淚呢……?" 與此同時,停放于倉庫內的先行者開始閃光。 "這、這是!?" "為了新中國,前進--!!" 伴隨著彭雪楓的喊聲,0號機捏碎了手中的e3反應爐。 在爆炸的閃光中,彭雪楓看到了楊嚴的面孔。 --巨大的閃光之后,空中只剩下及時逃到高處的綠騎士一機。 "呼……好險……唔!?" 強烈的光芒沖破倉庫的頂棚,先行者從那光柱之中現身。 "呼呼呼……出來了嗎?先行者!"綠騎士獰笑著推動操縱杆,"今天要斬斷和你的孽緣!" 驚虢貉p4俯沖而下,將先行者撞倒。 "不要小看我,這機可是特別強化過的本大爺專用驚虢貉p4!!" "可惡!力量差果然太大……上尉!最終融合!" "最終融合,批准!"王湖心掏出一枚印章,蓋在旁邊的終端機上。 "了解!最終融合--"班長一拳砸在裝有保護玻璃罩的按鈕上,"開始!" 159式和殲-88被分別以無人駕駛的合體程序射出。 "先行者完全武裝型(assault-buster),合體!let's--forthgoer in!!" 殲-88在空中變形,裝載在先行者背部,接著,從先行者身上投下的光,將159式拖起,在空中與先行者合體。 "先行者﹒assault-buster--!!" 先行者assault-buster--同時擁有先行者buster的裝甲及先行者assault的機動性的合體模式,這就是國防部剛剛研究完成的先行者新系統。 "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我面前……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你手下的死者變成,為了把怨念返還給你而來的!" "綠騎士!你究竟從怨念中得到了什么!?"先行者揮刀斬向綠騎士。 "力量與狡猾!"驚虢貉p4急速上升,躲過了這一刀。 "憎恨只會給他人帶來不幸!把因為憎恨而產生的血,吐出來吧!" "已經吐不出來了!" "綠騎士!你是個不可以再活下去的人!" "吃我這一招!"驚虢貉p4吐出了高能量的怪光線。 "中﹒華﹒中﹒華……"鐘國仁念著,先行者的雙手突然推出"波--!!" 兩股巨大的能量撞在一起,強烈的沖擊波將旁邊的殘骸如同落葉般吹飛。 但是,驚虢貉p4卻占了上風,怪光線逐漸將中華中華波推了回來。 "彭雪楓中尉,借我力量!"鐘國仁大喊著,無數道光芒被集中在先行者身上。 也許是精神力消費過度產生的幻覺吧,綠騎士看到先行者的背后出現了彭雪楓的幻影。 怪光線被推回來了。 "先行者!你把我的……!!"綠騎士--不,應該說是台灣海軍陸戰隊直屬x-1特別行動部隊,前"赤鼻部隊"隊長孫光賦這樣喊著,消失在閃光中…… 戰斗結束了,大家聚集在彭雪楓的遺體身邊。 "我明白楊嚴臨死前那句話的意義了……"鐘國仁低聲說: "能和你做朋友,真的太好了……" --能和你做朋友,真的太好了…… 第七章:先行者強奪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彭雪楓中尉的犧牲,使整個基地都沉浸在哀傷的氣氛中。 但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傷感了,總攻的時間越來越近,在失去了先行者0號機及彭雪楓的現在,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准備好先行者1、2號機及支援兵器才行。 "先行者2號機的駕駛員,決定了嗎?"在2號機的整備現場,鐘國仁問班長上尉。 "本來應該由彭雪楓……彭雪楓中尉來駕駛,現在大概只能讓韓冰上了。" "這樣啊……" 一名抱著駕駛頭盔的軍官走到兩人身邊,停下腳步,望著2號機:"棒極了,多么優異的一架機體啊。" "我也是這么認為。"班長回答,而鐘國仁則驚訝地望著那位軍官的側臉。 --這位上尉大人,好象在哪里見過的樣子……是基地的軍官嗎?可是部隊章又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這份疑惑,他也未能確定。 上尉把抱著的頭盔緩緩戴上,并且詢問了鐘國仁: "喂,彈藥的裝填完成了嗎?" "似乎是的。" "是這樣嗎,那么來測試一下吧。" 上尉走進先行者2號機的駕駛倉:"走吧,我們是國父的分身,肩負有國民的使命……" 先行者2號機的眼睛,釋放出不吉的光…… "先行者2號機,啟動!" "怎么會有這種事?"管制室里,王湖心不敢置信地說,"韓冰呢?" "在303宿舍,確認完畢!" "那到底是誰?" 2號機取下了挂在牆上的專用背包。 "拿專用背包?他知道!那個駕駛員知道2號機的一切啊!"班長喊道。 "我們是國民黨獨立艦隊,要帶走這部機體,為了中華民國的復興!" 在駕駛倉內喊叫的男子,就是半天前,從發出臨死哀號的綠騎士身邊,悄然地撤退的那個李秋役。為了追求活著才能獲取的真正勝利,李秋役在此復活了。 "不能讓你走出這里!" "什么?" 鐘國仁駕駛先行者1號機追了出來--只有先行者本尊,兩部支援兵器都未處于能立刻出擊的狀態。 "喔?真狂妄啊。我已經放你一馬了,想要連1號機也都失去嗎?" 雖然身處在對方的基地當中,但是李秋役浮現出大膽的笑容,從他的笑容當中,可以看到絕對的自信。 1號機從背后抽出軍刀,阻擋在2號機前方。兩架先行者互相對峙著。 "我不會讓你逃出這里的!" 1號機一刀劈向2號機,但2號機的手突然伸長,抓住基地高聳的通訊天線,高高跳起,躲過了這一擊。 "你還太嫩了啊--!!"借著下墜的慣性,2號機以高周波振動手刀攻擊,將1號機的右臂齊肘切斷。 "可惡……我還不能死!我要去把冬螢救出來,我想和她在一起啊!"1號機以被斬斷的手臂為武器,瘋了似的向2號機發起攻擊。 "什么?冬螢……?"李秋役的臉上閃過瞬間的驚愕,但立刻又被笑容所代替:"居然能在這種地方遇見冬螢的心上人……人生真有趣!" 先行者2號機突然加速,飛上了天空:"后會有期了,小子!" 由于基地在上次戰斗中受到嚴重破壞,并沒有人能阻止他。 另一方面,為了對抗解放軍隨時可能發動的攻勢,台灣軍將所有可以行動的海軍集結到了位于最前線的金門要塞。 擔任防務司令官的,是素有"鷹派中的鷹派、傻瓜中的傻瓜"之稱的步昊淒中將。 面對著大陸的方向,所有的部隊都以第二戰斗配置的狀態24小時待機,并且,至少有2/3的士兵隨時可以投入戰斗。 黃昏。 在距離金門數十海里的地方,几艘中型驅逐艦停泊在空曠無一物的海面上。看外形應該是台灣軍的艦艇,但奇怪的是旗杆上挂的卻是應該已不再使用的青天白日旗。 為首的戰艦拆除了前部炮塔,甲板被改造成了簡易飛行跑道,鮮紅的先行者2號機就停放在這跑道末端。 李秋役在駕駛倉里坐定,等待著出擊的信號 --時候終于到了啊…… 也沒有時間多感慨,通知出擊的信號燈亮了。由艦橋傳來聲音,是艦長吳循我少校發出的: "上尉,祝一切順利。" 仿佛這是信號般,先行者2號機被射出了。李秋役緩緩將機體拉起: "吳少校,出擊的信號彈怎么了?" 在艦橋收到這句話的吳循我,只有感到張惶失措。李秋役的話已經逸于常軌了,在這種隱秘作戰之際,竟然想要炫麗底發射信號彈。 "可、可是上尉!本作戰的成否,可說是取決于奇襲。萬一,信號彈被敵人發覺到的話……" "因為這么點小事就被敵人看穿的話,終究,上天是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了。"李秋役說得很慢,但很堅決,"沒關系,發射!" "了解……了。" 以低沉、壓抑的聲音答復了。隔了短短的瞬間,一道閃光被射出了。那道光芒高高地向天上奔馳,然后在俯瞰著艦隊和2號機的遙遠高空中炸裂了。 青色的光芒散布開來。 閃爍的光芒,將艦隊、艦載機、以及李秋役的2號機都染成了蒼藍。 滿足的笑容、陶醉、感慨的嘆息、簡短的自言自語、懷舊之情……仰望那道光芒的人們,心中浮現著各種的心情,在炫目的光芒之中,微微瞇起了眼睛。 青之6號彈,"我軍之命運,在此一戰",是激勵士氣的,舊國民黨軍的發光傳令信號。 光芒在稍后消失了。但是在他們的心中,仍然還在繼續地閃亮著。青色的光芒,鼓勵全體人員奮斗的,蒼藍的光芒。 "感謝。" 李秋役對后方的艦隊一瞥,發出了表示感謝之意的通訊。而后一轉身,凝視著廣布在前方的大海,在握著操縱杆的手上施加了力量。 "……而后,只有前進了!" "哼,如此固若金湯的防御,只有傻瓜才會來進攻。我們的兵力足夠征服法國!" 確認過無懈可擊的兵力布置后,金門要塞防務司令官步昊淒中將這么揚言。他有自信只要敵人敢攻來的話,就不能再活著回去了。 但是,叛逃到台灣的前解放軍中校夏丕羅,卻說出了相反的話: "傻瓜來了!" 鮮紅的機影出現在水平線上。 李秋役敏捷地按下几個按鈕,讓2號機右肩后的電子加速裝置向前方展開。然后在完全沒有遲緩速度的情況下,取下了折疊收納在左肩的長炮身。伴隨著斷斷續續的電子音,光束加農炮基礎部分與炮身結合,改良型中華加農炮成為可以使用的狀態。 "等候已久的時刻已經到來了,為了許多的英靈并非平白死去的証明……" 4艘驅逐艦阻擋著李秋役的去路,是增設了對空機槍的防空型,以橫向一列排開的對空機槍掃射著。由各艦射出的火線,在虛空中形成了濃密的網目。 几乎沒采取什么回避行動就穿越過去。為數超過100的炮門,在精密的炮火管制的號令之下,一齊吐出了槍彈,應當不可能沒命中的。但是,確實連一發也沒有打中2號機,連擦到也沒有。 那是李秋役的信念所成就的神技嗎?那些火線看來就像是在機體周圍被扭曲了。當然不可能會有這種事,但是2號機就是散放著令人如此聯想的斗氣。 李秋役將2號機背后的推進器朝下方全開,進行了急速上升,而一口氣沖上了金門島的上方。 眼下漂浮著無數的光點,那是遍布在金門島灣內的艦艇。李秋役望著集結再此的全部艦艇。 他沉默地舉起了加農炮。 最終保險解除。 他找尋著艦隊的中心點。找到了,是有普通戰艦數倍大小的巨體,以及森林般聳立的炮塔的超級戰艦。 灰色的艦體上被疊上了几層線框。每疊上一層,駕駛倉內就響起了電子音,那是復合瞄准系統在確認著最終目標。 最后的線框疊合了,監視器上出現了"鎖定"的提示。 畫龍點睛,完美無暇了。 李秋役叫喊了,俯視著下面的艦隊,使盡全力的喊叫: "為了再揭國父的理想,為了中華民國的成就,金門啊,我回來了--!!" 由改良型中華加農炮的炮口迸出了光芒。 光芒化作閃光之箭,向金門島灣內突進。 改良型中華加農炮。 它那沉睡中的力量被解放了。 能源衛星東方紅9000中所蓄積的膨大的電力發射出微波,被集束于一點的微波,打在2號機背后的接收器上。經由此能量,經過壓縮的重金屬粒子混合體解放出被換算為數兆伏特的能量。 在金門島的海灣內,無數的艦艇被閃光吞沒了。 "這一擊,將會改變歷史……"在一艘數分鐘之前逃離金門的潛水艇中,夏丕羅上校喃喃地說。 閃光消失了,數秒前還充滿著威信與自豪的台灣海軍艦隊,已經變成了綿延的殘骸。 但是,在爆炸的中心,還有一樣東西殘留著。 那是台灣海軍最為自豪的40000噸紀德級超級戰艦。雖然上甲板林立的炮管被高熱熔化而變形,使整艘戰艦變成了數天未倒的煙灰缸般的外形,卻仍然執著地漂浮于水面之上。不愧是無敵戰艦,即使是被改良型中華加農炮直擊,也無法完全沉沒。 在熔化變形的艦橋頂部,站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 這個男人,對著先行者2號機連續丟出石塊:"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絕不讓區區一部機器人,污蔑了我台聯的光榮!" 投石的男人,散發出波濤洶涌的意識。 "台聯哪有什么光榮可言?" 居然以歷史淺顯的台聯為榮,李秋役不禁替這樣的男人覺得可笑。 "那是什么?" 李秋役看到投石的男人背后,緩緩冒出了海市蜃樓般的幻象,遮蔽了夜空中的星星。 幻象從塊變成線,線生出了邊,然后變成了兩手向左右張開的惡靈。 著或許是李秋役內心世界的具象化呈現吧,至少,絕不可能出自于那個大喊台聯光榮的男人。 像那樣的男人,應該會冒出更無聊的幻象。 "光榮屬于台聯--!!" 從男人腳下竄升出來的閃光,吹散了紫色的邪惡幻象,也炸飛了男人的身體。李秋役讓2號機避開了爆炸。 "好好睡吧,步昊淒……"李秋役掉轉方向,離開了已化做廢墟的金門要塞。 --接下來,就只剩下先行者,和那個小子了…… 第八章:戰場之愛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我們失去了一位英雄!但是,這意味著失敗嗎?否!這僅僅是開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力是我們台灣的30倍,但是我們卻能一直戰斗到現在!諸位!我們台灣的戰爭是正義的!這一點諸位一定要明白!" 站在挂著黑紗的步昊淒巨幅畫像前慷慨激昂地演說的,是台灣最高元首--燈灰大元帥。 "我們是台灣的開拓者,可是台灣海峽的主導權卻被中國掌握了50多年!台灣的我們對自由的要求多少次都被踐踏了!為台灣人民自由而戰的台灣共和國是不會被神舍棄的!我的部下,諸位所愛的步昊淒死了,為什么!?" "因為他太愚蠢了……"僻靜的小酒吧里,李秋役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中倒映著他戴著墨鏡的臉。 "……獲得勝利,是對戰死者的最大安慰!國民喲!化悲痛為力量吧,國民喲!不要忘記我們台灣國民是被選中的人民!優秀人種的我們一定會獲得最后的成功!"燈灰大元帥舉起右手,高喊:"死威苦--台灣!" "死威苦--台灣!" "死威苦--台灣!" "死威苦--台灣!" 整齊的喊聲連綿不絕。 "這就是……敵人?"同樣收看了轉播的鐘國仁喃喃地說。 失去了海上壁壘金門要塞和海軍主力的台灣軍,按理說應該已經陷入絕境。但是…… 2009年6月6日 澎湖近海,解放軍登陸部隊集結點。 旗艦"東方明珠"號上,司令官李萬基中將看了看手表--預定總攻時間到了。他深呼吸了一下,清了清喉嚨。 "箭已經射出了!" 這是大規模登陸戰開始的暗號。 通訊士官正准備把命令傳達下去,卻被雷達手阻止了:"中將!台灣方面有異常!" 他將間諜衛星拍攝到的影象投影在大屏幕上。 在玉山上空,懸浮著一個直徑15公里的圓形物體。 "那、那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巨大圓盤上,燈灰大元帥得意地狂笑,"解放軍一定沒想到,我們在玉山下面發掘到了瑪雅人遺留下來的巨大飛船'希巴魯巴'……"他得意地一揮手:"全軍,總攻開始!" 直徑15公里的巨大圓盤飛船"希巴魯巴"開始活動了,向著解放軍主力部隊的方向。在這上面,運載有台灣軍的全部機動部隊。 "敵不明巨大飛行物,向我軍主力靠近,約10分鐘后接觸!" "台灣的家伙,居然搞出這么不得了的東西來……"李萬基在煙灰缸上敲了敲煙斗,"派航空兵做試探性攻擊!" "明白!" 一小隊殲-11離開東方明珠號的甲板,飛向希巴魯巴。 "目標進入射程,攻擊開始!"面對如同浮在空中的巨牆般的希巴魯巴,小隊長也不禁咋舌。 殲-11發射了導彈,但在距離希巴魯巴還有數十米的地方,導彈像撞上了無形的牆一般爆炸了。 "這是……精神力護盾!"王湖心恨恨地一拍桌子,"夏丕羅這個家伙……" 希巴魯巴的速度絲毫未變,繼續不慌不忙地向解放軍的陣地前進。解放軍用盡辦法,都不能對它造成任何損傷。 "混帳東西!要逼我用核彈不成?"李萬基的額頭上芹出了汗珠。 "我有提案!"不顧衛兵的阻攔,沖進艦橋的,是王湖心上尉: "我有提案,用先行者的精神力護盾,可以暫時在敵人的護盾上打出一個缺口來。之后讓先行者突入圓盤內部,破壞掉動力設施,這樣護盾就失效了。" "成功的可能性呢?" "0.0000001%。" "唔……批准!"李萬基中將大手一揮,"如果是勇者的話就一定能成功!" 事先合體成完全武裝型的先行者被搭載到長2捆上,在東方明珠號的尾部高高豎起。 "先行者,出擊!"伴隨著鐘國仁的喊聲,長2捆尾部冒著濃煙,升上了天空。 "飛吧!"韓冰在喊。 "飛吧!"班長也在喊。 "飛吧!先行者!"望著長2捆遠去的軌跡,王湖心大聲喊道。 "敵大型運載火箭,接近!有87.4%的可能性是先行者!"希巴魯巴內,雷達手向燈灰大元帥報告。 "發射分解雷射光!" 希巴魯巴從側面射出激光,但長2捆驚險地閃過了攻擊。 "發射熱雷射光!" 鐘國仁也以長2捆的武器反擊,但卻無法穿透希巴魯巴的護盾。 "就是現在,沖進去!"王湖心在無線電中喊。 "明白!--護盾全開!"長2捆掉轉方向,直直撞向希巴魯巴。在距離數十米的地方,長2捆和希巴魯巴的護盾相互干涉,發出耀眼的閃光。 "長2捆,推力全開!"長2捆噴射出比平時長數倍的尾焰,終于沖破了希巴魯巴的護盾。 如同射出的利箭一般,長2捆尖銳的前端刺入了希巴魯巴的皮膚。從那上面降落,先行者站立在希巴魯巴的表面上。 但是,等待在它面前的,卻是意想不到的敵人: 浣象mk-2。 "啊!" 他看到了李冬螢。 她漂浮在一片漆黑中,天鵝在振翅飛舞。 "你的力量太強了,如果不打倒你,哥哥會死的。" 李冬螢的意識直接襲向了他。 "你是夏丕羅操縱的玩偶嗎……?" 在他還沒有問完之前,李冬螢就搶先說話: "是你來得太晚了!" 他想,李冬螢說得沒錯,可是,她也應該知道,擁有肉體的生命,行動不是可以那么自由的。 "為什么你這時候才出現呢?" 這個質問轉化成攻擊,直接逼向先行者。 浣象mk-2對著先行者發射了200mm榴彈炮。 "--看見了!"鐘國仁的眼前閃過一道光芒,炮彈的軌跡在他眼中如同錄象慢放般遲緩。 先行者向后仰倒,以令人驚異的柔軟動作回避了炮彈。 "--不要相互殘殺下去了,我們還活著,而且擁有最強的兵器。讓我們用這份力量阻止戰爭!到時候,你就投入我的懷里來吧!"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說這種話?為什么我和你這么晚才相遇呢?" "如果這是命運的話,未免太過分,太殘酷了!" "遇到了你,又能怎么樣呢?根本就不能怎么樣,一點都不能……" "可是,這是事實,你必須去面對它啊!" "面對它又能怎么樣呢?我們的相遇是無解的相遇啊……" 兩個人的理解,在斷念的波濤沖擊中,奔瀉而去。 這個波濤也同時接納了許多人的介入。 共鳴不斷地擴大。 "不能再戰斗了嗎??"觀測到李冬螢的動搖,坐在后座上的夏丕羅搖搖頭,"唔……沒辦法,駕駛員和mk-2的同步全面切斷,切換成強制戰斗人格。" 李冬螢的意識突然模糊了。 就在鐘國仁詫異的時候,浣象mk-2再度展開了攻擊。 那是與之前不同的,毫不留情的攻擊。 "冬螢的心,在哭泣……?"從不間斷的攻擊中,鐘國仁讀出了李冬螢隱約的意識。"原來如此,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夏丕羅!" "國仁……殺了我,快殺死我……在我的心消失之前……鐘國仁……"意識被封鎖在黑暗中,李冬螢默默念著,"我的心……就要消失了……" 而與此同時,李冬螢的身體則在純粹戰斗本能的支配下,操縱浣象mk-2無情地攻擊著先行者。 "冬螢!冬螢,聽得見嗎?冬螢!!"鐘國仁打開駕駛倉,大聲喊著:"不回答也沒關系,只要聽著就可以了……" "你哥哥已經離開台灣了,他想獨自背起所有的罪業。但是,那件事已經沒關系……沒關系了。難道我會為這事責備你嗎?" "我在這兩個月里,到底在做些什么?我在這兩個月里到底在干什么……?我仍然什么也回答不出來……還記得嗎?那時候,在戰場上再會的我們,被上面的人強行推上先行者駕駛席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就被送上了戰場。我一直在無我的夢中戰斗!戰爭結束了以后,周圍的人可以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但是,我們的兩個月還沒有結束不是嗎?" 浣象mk-2的動作遲緩了。 "的確,我駕駛先行者連戰連勝,但這全部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而做的。是的……只有為了和你在一起才能勝利,所以……不能在一起的話就什么意義也沒有了!" "冬螢……上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還有話想要和你說……我是個只會戰斗的沒出息的男人,所以,在這種氣氛下是說不出口的……" 鐘國仁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喜歡……你……喜歡你!!" "我不能沒有你!!!" "國仁!"奇跡般地,李冬螢的意識恢復了。她用力打開浣象mk-2的駕駛倉,扑到了鐘國仁的懷中。 "這怎么可能……!?"夏丕羅用力擦掉額頭上的汗珠,"不過沒關系……"他獰笑著,"就讓我送你們上路吧……!" 浣象mk-2頭部的破壞光線炮瞄准了先行者。 "所有的人都不承認我……所有的人都否定我的價值……那么,就讓我把所有否定我的人都毀滅,這才是我所追求的戰爭!" "夏丕羅!!"先行者舉起了長2捆內藏的超級中華加農炮:"我們的手正鮮紅地燃燒著!!" "它叫我們抓住幸福!!"李冬螢也在喊。 "看招!我們的愛、憤怒與悲傷!" "中華--" "love﹒love--" "加農炮--!!" 在超級中華加農炮的閃光中,浣象mk-2化做了蒸汽。 在刺眼的光芒中,夏丕羅似乎看到了鐘國仁站在自己對面…… "教官,我們回去吧……" "你……真傻。"從屏幕上看到夏丕羅的死期,王湖心喃喃地說。 正當鐘國仁與李冬螢四目相對的時候,希巴魯巴的外壁突然發生了大爆炸。從煙霧與火焰之中,鮮紅的鬼神出現了…… --先行者2號機 第九章:只有死人才能看見戰爭終結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本章謹獻給sf史上最強的殺人王與殺人魔王 希巴魯巴的表面上,銀白的先行者1號機與鮮紅的先行者2號機相互對峙著。 兩部機的駕駛倉打開了,3個人就這樣相互直面。 "哥哥!停止吧哥哥!已經沒有戰斗的理由了!中國也好,全世界也好,都已經走到舍棄武器的時代了啊!"李冬螢跳出駕駛倉,走到哥哥面前。 "不,這種理想的時代還沒有到來,而為了這個理想,對中國行使武力淨化是必須的……就用這個先行者!" "不!哥哥錯了!" 對于李秋役的話,李冬螢一句話就否決了。 "你憑什么……能這么斷言?" 險惡地瞇起眼睛,李秋役第一次把視線轉向李冬螢。 直直地回視這樣的眼光,李冬螢毅然地說道: "因為我是李冬螢!" "冬螢……" 喃喃低語之后,李秋役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俯視著李冬螢。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可以了。 李秋役內心這么想著,一面走上前擁抱了妹妹。 "堅強地長大了啊……但是,這種堅強已經不再需要了 。你只要……保持溫柔就好了。" 兄妹重逢至今,李秋役的語氣第一次表現出感情。 "小子!"李秋役輕輕推開自己的妹妹,抬頭對鐘國仁說:"把我妹妹帶到安全的地方去,現在!" 鐘國仁默默點點頭,將李冬螢拉進駕駛倉。李冬螢還想說什么,卻被鐘國仁溫柔而毅然的眼神制止了。 由于李秋役破壞了護盾,解放軍對希巴魯巴發動了總攻擊。 在空軍的掩護下,一架又一架的運輸機在希巴魯巴表面強行降落,將陸戰隊員送入希巴魯巴內部。率領著昔年一同奇襲釣魚島的舊部"第300獨立突擊連",王湖心也沖入了希巴魯巴。 戰況空前慘烈。 突入希巴魯巴后的30分鐘。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戰斗之后,解放軍第300獨立突擊連已經無法在人員上維持住一個排的規模了。原本在闖進希巴魯巴時,人數就已經不到足以編成連的數目。再加上台灣軍的分散策略,每個人都被孤立了起來,分散在各處。 然而,要造成一名解放軍戰士的死亡,要陪上一個以上的台灣軍尸體。尤其是在面對前一代的連長王湖心時,誰都無法估計到底要消耗多少人力資源才能把他打倒?圍在王湖心四周的台灣軍士兵四處奔逃,他們被一種恐懼和挫敗感所打敗,這種情緒使得他們只想逃得離王湖心越遠越好。 "羅驚鴻!柯國華!戴志偉!還有沒有人無恥地活著啊?如果有就回答我!司馬亮!阮文紹!湯毅剛!" 王湖心一手拿著突擊步槍,站在堆積著的敵人尸首上呼叫著几個部下的名字。沒有人回答,王湖心用拳狠狠地捶打著鋼盔。 這個時候,一個倒在地板上台灣軍士兵撐起了身體。是一個看來未滿二十歲的年輕士兵。他的后腦部被人用槍托一擊而昏了過去,現在總算恢復了意識。他流著鼻血,抓起了軍刀,瞄准了目標,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對著那個在他仰角六十度位置的寬廣背部擲了過去。 著沖擊而來的劇痛在王湖心的背部炸裂開來。軍刀劈開了迷彩服,划破了皮膚和肌肉,擊碎了他的左肩胛骨。 王湖心讓軍刀插在背上,轉過身來。那個襲擊他的士兵料想他會有復仇的一擊,于是用兩手護著自己的頭,然而,王湖心只是俯視著他,并無意扣下自己的手中突擊步槍的扳機。 "年輕人,愿不愿意告訴我你的名字?" "知道了又怎樣?你這個解放軍!" "什么嘛!我只是想知道傷了王湖心的人的名字而已啊!" "……我是魏承玉中士。" "是嗎?為了獎賞你這么誠實地報上名,我給你看一項特技。" 說完,王湖心把右手繞到后面,把軍刀從自己的背上拔起來丟出去。一個拿著槍想給王湖心最后一擊的敵兵胸膛承接了這一刀,慘叫著倒了下來。 然而,王湖心這個強烈的動作使得他的傷口更形擴大了。一股新的灼痛呈螺旋狀地席卷了他的全身,鮮血不斷涌出來,把草綠色的迷彩服從內到外都染透了。鮮血形成了紅色的瀑布流到迷彩服的表面,再流到軍靴鞋跟。敵人知道他受的是致命傷。 或許是打從心理輕視受傷者吧?一個台灣軍士兵繞到王湖心背后,刺出了帶有刺刀的突擊步槍。 王湖心的刺刀一閃,就像落雷一般地刺中士兵的頭部。全身浸在人血中的王湖心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像魔王一樣震攝了敵兵。台灣軍紛紛后退。雖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流了這么多的血,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卻仍然沒有無力的跡象。魏承玉中士不發一聲,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他一點都沒有建功的喜悅,整個人被一股恐懼感所攫住,只能在心中一直呼喚著母親。 "哪,誰想功成名就?誰想成為王湖心上尉一生中最后殺死的人?" 王湖心笑了笑。那個笑容是除了這個男人之外,沒有人可以笑得出來的,看來似乎不含一絲痛苦成份的勇敢笑容。迷彩服就像被一條鮮紅的巨蟒纏住了一般。血還不斷地流出來。 他吐了一口氣,同時也吐出了微量的血。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置身于不幸的境遇。王湖心用著以他全身的血也處理不完的所負的大量血債,染紅了自己的人生。現在償還的時候似乎到了。 王湖心悠然地舉起腳往前走。他那漠然無視于換做一個普通人早就無法站立的出血和痛苦的英勇之姿,讓台灣軍屏住了氣息,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還有勇氣攻擊他, 每個人只是呆呆地看著。 王湖心好像盡了義務似地踏上了出現在他眼前的階梯。每一個階梯上都留下了一小池的鮮血,當他到達最上層的時候,俯視著階級下的台灣軍士兵。他覺得這真是個好角度。仰視著某樣東西而死并不是這個男人的最愛。 "王湖心,三十七歲,臨死前的遺言……我的墓碑不需要墓志銘,只有美女的眼淚才能安撫我的靈魂。" 他的表情有些許的動搖,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感到不滿足。 "哼,好像還沒有決定該怎么寫才好。還是讓劉逸守代筆好了。" 台灣軍的士兵們逼近到階級下。王湖心趣味盎然地看著他們。然而,占據他視線的腦神經中樞卻回溯著記憶中的黑暗河流,探求著一些其他的事物。當他找到了他所探求的東西時,王湖心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 "……對了,就是那個女人,叫羅莉塔……她要我叫她羅莉……" 王湖心死去的正確時刻并不清楚。二時五十分,當台灣軍士兵戰戰兢兢地靠上去確認這個高度危險的男人的生死的時候,王湖心就保持著坐在階梯上的姿勢一動不動,他已經挺著胸膛傲然地跨過只允許死者通過的生死門了。 王湖心,已經燃燒盡了,化為雪白的灰…… (續) 在希巴魯巴之外,戰斗同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彈藥和燃料的補充都完成了,裝甲板也換上了新的。"拍拍鐘國仁的肩,班長沒有再多說什么。 "多謝了,老爹!"鐘國仁說著,滑進了駕駛倉。 "等一下,國仁!"站在倉蓋上的李冬螢探頭進駕駛倉并高叫著: "為什么你就是非出擊不可?希巴魯巴就快沉沒了,不是已經完全沒有什么戰斗的理由了碼?哥哥……李秋役和……台灣已經輸了啊!" 鐘國仁微微搖搖頭: "台灣并不認為他們輸了。并且,李秋役也好,燈灰大元帥也好,好象都沒意思讓這個戰爭結束。" "咦?" "我非去不可。" "你出去戰斗的話難道就能讓這場戰爭終結嗎?" 鐘國仁挽住李冬螢,朝自己的方向拉過來: "要打倒李秋役,再來是燈灰大元帥……這樣戰爭就會結束了。然后,你能活下去的話和平就會到來,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國仁……" 李冬螢看到這種率直的眼神而說不出話來了。 "我答應過要保護你。為了保護你……還有中國,我除了戰斗之外就沒有別的路好走了。" "怎么會!" "讓我走。" "不行,不行啊!國仁……你想死對不對?" 李冬螢抓緊鐘國仁的飛行服逼問著。 "相信我。" 一面這么說,鐘國仁慢慢推開李冬螢。 "國仁!" 關上倉蓋的鐘國仁看了李冬螢最后一眼之后,讓先行者前進到發射口的位置。 "國仁……我相信你……" 鐘國仁耳邊能聽到李冬螢小聲的喃喃低語。 "我不說再見……出發了!" 這么自言自語之后,鐘國仁將手往前一推-- 飛翼展開,推進器噴出了火焰。猛然加速的先行者飛向了最后的戰場。 "國仁!" 李冬螢絕望的吶喊在他的身后空虛地回響著。 另一方面,駕駛hit-3的韓冰陷入了苦戰。她的對手是駕駛驚虢貉p4出擊的鄭弁。 "--全都是你!"由于連番的失敗,鄭弁在軍內的地位一落千丈。滿腹的怨恨,像是要將所有懊惱的心情,都對眼前的hit-3發泄,要以糾結在心底的憎惡之火,燒毀那架灰色機體。 "快點給我消失吧!" 鄭弁在叫喊聲中掃射著怪光線。 hit-3和驚虢貉p4的性能本來在伯仲之間,但是,韓冰卻被鄭弁的氣勢壓倒了。 雖然沒有遭受直擊,但hit-3已經體無完膚。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以凶惡的表情操縱著機體,繼承了鄭弁之憎惡的驚虢貉p4,以超乎常理的敏捷逼近了hit-3。 "韓冰!"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出現并替韓冰擋下了致命一擊的,是鐘國仁的先行者1號機。 "你、你這家伙!"看到憎惡的源頭--先行者1號機,鄭弁更加歇斯底里的攻擊著,"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在射擊中急速下降,對下方撒下飛彈的豪雨: "到地獄里去后悔吧,先行者!" "可惡!" 先行者伸出手,抓住肩頭的125mm中華加農炮,向上抬起。 長槍突刺了。 先行者肩上的125mm中華加農炮,深深地刺中驚虢貉p4的腹部。 鐘國仁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光束從中華加農炮前端迸出-- 放射出的光芒,使懊悔、憎惡、怨恨、驚愕,這種種的情感,和鄭弁,以及驚虢貉p4都同時消散在虛空中。 在殘光的映照中,鐘國仁將傷痕累累的hit-3抱到了一艘半沉的戰艦上。 "韓冰!你沒事吧?"強行撬開hit-3的駕駛倉,鐘國仁將韓冰抱了出來。 "鐘國仁……我問你……你喜歡我嗎……?"韓冰的聲音極其虛弱。 "……喜歡,當然喜歡!"不知是真心還是為了安慰垂死的韓冰,鐘國仁這樣回答道, 對于這樣的回答,韓冰苦笑了:"不是'like me',我想聽的是'love me'啊……" 她用手摟住鐘國仁的頸子:"去吧……鐘國仁、吸收我的……生命……吸收我的生命……然后,取得勝利……!" 韓冰的手逐漸松開,垂到了地面上:"好冷……巴德拉修……我好累……不行了……" "韓冰……"鐘國仁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韓冰的身體緩緩沉入水中。 先行者回到了戰場。 無視密集的炮火攔截,希巴魯巴的表面冒著濃煙和烈火,繼續向解放軍的陣地突進。 被希巴魯巴的炮火貫穿了甲板,東方明珠號的艦體產生了龜裂。當龜裂朝四面八方擴散的時候,熱和光向艦內外噴射而出。 爆風卷進了艦內。 火和風、煙以高速吹斷了東方明珠的通路,中途還揭下的壁面,把官兵和門、機械設備都卷了起來,形成一個狂亂狼藉的景象。小爆炸和火災沿著配電線不斷發生,東方明珠像是得了致命性熱病一樣持續地痙疾著。 李萬基中將吃力地從倒塌的金屬板下爬出來,整個艦橋里,他是唯一的生存者。 "大動脈被打中了……"此時異常冷靜地下了這個判斷。如果不是因為疼痛的感覺侵蝕到意識領域的話,李萬基甚至會感覺到眼前這幕情景,就好像在看電視一樣。 他解下領帶,繞在傷口上面。這個傷口已經變成血漿的噴泉了,李萬基的兩只手全部被血染得鮮紅。他過去所曾經流過的血,和現在比起來,真是顯得微乎其微。 此刻,疼痛的感覺成為李萬基的意識領域和現實間相互連接的唯一一條細細的通路了。劉逸守心里想著,差不多快要死了吧。妻子、受自己保護的人、還有部下們的面容,一一地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他不禁對自己生氣了起來。對于自己身在他們所無法伸出援手的地方,且遭遇到這種情形所表現出來的不積極性感到非常地厭惡。他于是用單手著牆壁,開始在通道中走了起來。仿佛只要他這樣,就可以將橫在他與他親密的人之間的牆壁給打破似地。 多么奇怪啊!李萬基的意識領域中,有部分意識發出了這樣的苦笑。流了這么多的血,體重應該會減輕啊,怎么身體還是這么沉重呢?真的好沉重啊!無數只充滿惡意、透明的手,不僅纏繞在李萬基的腿上,甚且纏住他的上半身,想要將他拖倒在地上。 李萬基身上草綠的長褲,此時好像被某位無形的染匠,在瞬間染得紅黑一片。原本纏繞在傷口上的領帶,此時已經失去了止血的作用,成了一樣布制的、供血液順著流出來的通路。 哎呀!李萬基心里想著,怎么視線的位置好像水往下流似地降低了呢?不知不覺間,膝蓋已經著地了。他想要再度站起來,但是卻失敗了,他的背輕輕地碰到牆壁,然后就那樣順著牆角坐下,一動也不動了。這種姿勢不太好看哪!李萬基心里想著,不過他卻連換個姿勢的力量都沒有了。在他周圍的那一灘血,仍然不停地擴大著。 哎呀,哎呀!"猛將李萬基"變成"浴血的李萬基"了--他的腦子里面仍然還在想著,不過伴隨思考而來的卻是極度的疲累。 手指不能動了。聲帶的機能也在逐漸的喪失中。李萬基卻還在說著"對不起了,劉逸守,對不起了,王湖心,對不起了,各位……",但是這個聲音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聽到。不,或許只是自己這么想而已。 李萬基閉上了他的雙眼,這是他在這個世上所做的最后一個動作。他的意識從透明到漆黑,然后從漆黑落入無色彩的深井中,就在此時,在他的某個意識角落,卻聽到有一個懷念的聲音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公元二○○九年的六月六日,凌晨二時五十五分。李萬基的生命在六十三歲的時候終止了。 此時的希巴魯巴內,發生了一場不為人知的變故: 走進司令室,站在燈灰大元帥背后的,是次席元首水貶大將軍。 "你認為釣魚島的主權應該歸屬于哪國,中國嗎?"他突然這樣問道。 "日本。"燈灰大元帥只說了兩個字。 --砰! 水貶大將軍沒有等待適當時機,就直接射殺了他。 "賣國之罪,即使是大元帥也不能赦免呀!對我這個處置有異議的人,等戰勝之后,再到法庭控告我吧!" 水貶大將軍發出恫嚇。 司令室里,一時之間,空氣變得相當凝重。 "燈灰大元帥已經光榮戰死,現在起,我軍聽從水貶大將軍的指揮!" 識時務的敏銳士官的一聲號令,救了水貶大將軍。 "我、我酒池肉林的夢想啊……" 這是趴在地上垂死蠕動的燈灰大元帥最后的遺言。 最終章:歌頌祖國 (本文純屬kuso,與真實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滾開!別擋著我的路!"粉碎了無數敵人,鐘國仁沖到了希巴魯巴的頂部。 站在這里的,是戰爭的根源之一,水貶大將軍。如今,他將自己的身體巨大化,變成了機械生命體。 "口桀口桀口桀口桀……終于來到我的面前了啊,先行者。我不得不贊許你的力量呢……"水貶大將軍狂妄地嘲笑著,"但是,你們不過是一群螞蟻呀,在我這個以古代瑪雅人的技朮改造出來的身體面前,無論什么人也要仆街呀!" "說得好聽!"先行者拔出軍刀,斬向水貶大將軍。但是,水貶大將軍只用一根手指就擋住了他的攻擊。 "很有勇氣,不過只是徒勞呀!" 水貶大將軍隨意地一揮手,將先行者打出几十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不行!力量差太多了!" 看到兩人的戰斗,李冬螢再也無法忍耐了。她跑到東方明珠已經熔化變形的甲板前端: "雖然我無法駕駛戰機出擊,但我要以自己的方式戰斗!" 她唱起歌來: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革命歌聲多么響亮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此走向繁榮富強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此走向繁榮富強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跨過奔騰的黃河長江 寬廣美麗的土地上,是我們美麗的家鄉 英雄的人民站起來了,我們團結友愛堅強如鋼…… 在歌聲中,敵軍士兵的意志開始動搖。 "我們共同的血統、共同的祖先正在召喚我們。為了打倒分裂祖國的野心家,共同戰斗吧!"無線電中,吳循我喊道。 越來越多的士兵掉轉槍口,對准了希巴魯巴上的水貶大將軍。 "口古月!……背叛我了嗎?沒關系……"水貶大將軍的面孔突然變得極其猙獰:"背叛我的人都要轟殺呀!!" 對著周圍的軍隊,希巴魯巴的光線炮開始齊射。 驚虢貉p4、殲-11、蛹虎k7、hit-3……無論是友軍還是敵人,都被希巴魯巴的無差別亂射消滅。 "口桀口桀口桀口桀口桀--!!看到了嗎?違抗我的人都是這個下場!!"水貶大將得意地大笑著,"就讓我成全你們,讓你們和你們拼死的國家一起消失吧!" 希巴魯巴底部的倉門打開,露出里面貯藏的大量核導彈,這些核導彈足以毀滅整個中國大陸。 水貶大將軍沒有注意到,一架戰斗機穿過了希巴魯巴密集的火網,沖向核導彈發射孔。 那是留做備用的另一架殲-88。 "limit,解除--!!"班長大聲吼著,殲-88上的戰斗用部件被全部切離,只留下了戰斗機本體和推進器: "把我們真實的戰斗,流傳到后世--!!" 殲-88撞進了核彈發射孔。 几秒之后,劇烈的爆炸席卷了整個希巴魯巴。 "希巴魯巴……沉沒了……"東方明珠號上,李冬螢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在自動程序控制下仍在亂射的希巴魯巴光束炮掃過,李冬螢所在的東方明珠號的甲板前端被蒸發了。 "啊啊,鐘國仁!" "冬螢……消失了……?冬螢……死……死了……?"鐘國仁感受到了李冬螢死前的意識。 "大家都死了……這樣死去怎么會滿足……有誰會因此感到高興……有誰會因此感到幸福呢……?!" 先行者抓起丟在希巴魯巴表面的超級中華加農炮:"大家,借我力量--!" 無數柔和的光包圍了先行者,而且還有更多的光在向這里聚集,那是已經死去和還活著的人的信念。 柔和的,溫暖的光,使人感到平靜,溫馨。 "伊甸……伊甸……"大陸上,呀呀學語的小孩子口中吐出了這兩個字。 光也同樣從他身上流出,飛向台灣海峽。 "為了人民為了祖國,粉碎邪惡野心的先行者!恐懼五星紅旗光輝的家伙,放馬過來吧--!!" 鐘國仁喊著,先行者將超級中華加農炮垂直豎起,光芒從炮口射出,直通到天上。 "以愛之心,切斷邪惡的空間!它的名字是--中華光牙劍--!!" 從炮口射出的光芒,如同劍一般,吞沒了水貶大將軍的身體,也粉碎了他的野心。 希巴魯巴完全解體了。 從爆炸的火海中逃出,先行者失去了所有的外裝甲和武器,只余手中的軍刀。 鮮紅的魔人正漂浮在虛空中,等待著他的到來。 "李秋役……!" "鐘國仁……我妹妹如何?"李秋役的臉上挂著輕松愜意的微笑,完全不像是身處充滿了血腥味道的戰場上。 "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 鐘國仁同樣面帶微笑,簡短地回答了兩個字之后,兩人不約而同地舉槍相互射擊。 "李秋役!你現在究竟是為了什么在戰斗的?" "為了復興國父的遺志,為了抹殺發動戰爭的愚蠢的人!" "別以為人可以去肅正他人!" "我李秋役就要來肅正!鐘國仁!!" 兩部先行者激烈地交鋒著,任何機體也無法接近他們20米之內。 "人沒有肅正他人的權利!" "愚蠢的人們也沒有隨便發動戰爭的權利!所以我要進行肅正!"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但這是正確的!" 2號機的槍和1號機的軍刀架在了一起,兩架先行者開始角力。 "你就是個只會藐視他人的男人,終究也只是為了自我滿足而戰!你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為你而死了嗎?" "想知道嗎?" 平然地說完,李秋役回答了鐘國仁的問題。 "到昨天為止,一共有九萬九千八百七十四人。" "什么……!?" 2號機舉槍射擊,打碎了1號機的頭。 "沒關系!只是主攝象機壞了而已!" "看招,五拳?法﹒國民虎破龍--!!"丟下打光子彈的光束來復槍,2號機一拳擊出,用的是鐵拳無敵孫中山的獨門絕技"五拳?法"。 "修羅霸王靠華山﹒共產龍擊虎--!" 1號機和2號機的拳疊在一起,能量的沖擊將周圍照得如白晝一般。 "先行者!現在,我要超越你!" "你忘記了嗎……?最后的勝利者……"鐘國仁大吼道,"是有勇氣的人--!!" 先行者2號機的雙手被粉碎了,但它卻躍上天空,投下了光束的瀑布。 1號機拾起漂浮在殘骸上的光線槍,仰天射擊-- 2號機的中華加農炮熔化了1號機的右腿和右臂,1號機的光線則穿過了2號機的胸口。 2號機墜落了,沒有右臂右腿的1號機也失去平衡,倒在漂浮的殘骸上。 "我……贏了嗎……?結束了……結束了嗎……?"正當鐘國仁這樣想著的時候,一個不詳的黑影從殘骸中站起。 "水貶大將軍!?" 不錯,雖然兩只手已經斷裂,全身的裝甲班駁脫落,如同剛從墳墓中爬出的丑惡尸體一般。但那的確是水貶大將軍本人。 "口桀口桀口桀口桀口桀……很吃驚吧?我還活著呀……但是一切的一切也都被你毀了呀!那么至少,讓我親手轟殺你,以解我的心頭之恨呀!!" 水貶大將軍胸前的超破壞光線炮開始充能。 一雙斷臂從后面抱住了水貶大將軍。 "……什么人!?" 先行者2號機,雖然已經損壞到几乎無法行動,仍努力從后面抱住了水貶大將軍。 "李秋役!你這個家伙,還不死心呀?"無論水貶大將軍如何努力,都無法掙脫2號機。 "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但是……在死之前,至少要親手為冬螢報仇!!"李秋役喊著,踩下踏板,先行者2號機抱著水貶大將軍升上了天空。 "李秋役!快放手!這樣下去,你也會因為高熱而仆街呀!" "對不起……冬螢!"沒有理睬水貶大將軍的叫喊,李秋役喃喃地念著。 2號機和水貶大將軍消失了。 "真的,結束了……"鐘國仁安心地坐下,微笑著閉上雙眼--是的,他已經太疲勞了。 2009年6月6日,戰爭結束了。 (中華大星﹒先行者:第一部﹒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