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朱庇特神庙做什么?”卡尔普尔尼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道,“可不可以把它当成一个不去参加会议的借口啊?” “不行,你别管这事了。”恺撒有些不耐烦地答道,“今天是伊德斯日,我去朱庇特神庙不过是行个简短的祭礼而已。” 他走出去加入那群等候着他的人们当中,从圣路上走远了;他经过下罗马广场,然后爬上卡庇托耳山坡,在朱庇特神庙前向主神祭献了一只肥美的羔羊。 不到一个小时,朱庇特的祭献仪式便结束了。等到他回到多姆斯议事厅后,恺撒除了发现云集在客厅里的那些他今天不得不接待的依附者们以外,他还看到德基姆斯?布鲁图正在书房里与自己的妻子卡尔普尔尼亚闲聊。 “我希望,”恺撒进屋后边脱去身上的紫红色托加换上纯紫边托加袍,并对德基姆斯?布鲁图说,“你能劝劝卡尔普尔尼亚,让她相信我今天不会遭到刺杀吗?” “我不是一直在想办法安慰她吗?可是我的努力似乎并不奏效。”德基姆斯把屁股和双手都抵着恺撒那张孔雀石打磨而成的书桌。 “我还得应付大约五十个依附者;不过花不了多长时间,都是些平常事务,没什么可保密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了。是什么风这么早就把容光焕发的你给吹来了?” “我想你肯定会在参加大会的路上顺道去看望身患重病的卡尔维努斯,我也想去看看他,所以我就先到你这儿来了。”德基姆斯从容对答道,“如果我一个人去的话,他一定会找借口推脱的,可有你在一旁撑面子,卡尔维努斯定会欣然应允我的请求。” “那倒是!”恺撒咯咯笑着说。他扬起眉毛看了看卡尔普尔尼亚,对她说:“谢谢你,亲爱的,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德基姆斯,我请你今天多留心他一点!”卡尔普尔尼亚忧心忡忡地对德基姆斯央求道。 德基姆斯开怀大笑着应承下来:“别担心,卡尔普尔尼亚,我保证会为你好好看着恺撒的。” 两个钟头后,恺撒与德基姆斯?布鲁图才离开多姆斯议事厅登上维斯塔尔阶梯前往帕拉丁山,后面还跟着一大群想抽空与恺撒处理事务的依附者。当他们拐过墙角路过维斯塔尔贞女们目前时,盘踞在自己占卜摊前的斯普里那又警告道: “恺撒!当心三月的伊德斯日!” “今天不就是三月的伊德斯日吗,斯普里那?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恺撒笑道。 “今天是三月的伊德斯日不错,可是现在还只是伊德斯日的开始而已。” “愚蠢的老东西。”德基姆斯咕哝道。 “你说他是别的什么都可以,德基姆斯,但他可不是傻子。”恺撒说。 到了维斯塔尔阶梯的尽头,一大群人上来簇拥着他们继续前往庞培大厅。在人群中,突然有人伸出手,向恺撒递了一张纸条。德基姆斯敏捷地将之截下来藏到自己的托加袍腰部的皱褶处。“我们接着赶路吧!”他对恺撒说,“等我们到达会议厅后我再读给你听。” 到了格涅尤斯?多米提乌斯?卡尔维努斯家门口后,看门人前来开门并将他们领到卡尔维努斯正躺着的沙发床前。 “你的那位埃及医师果然不同凡响,恺撒,”当卡尔维努斯见到恺撒和德基姆斯?布鲁图时,他由衷地欢迎他们的到来,“见到你真高兴,德基姆斯。” “你的气色比昨晚好多了。”恺撒说。 “我自己也感觉好了不少。” “我们不能在此久留,老朋友!但是在议员大会之前我实在想来看看你,所以就同德基姆斯一同前来了。卢基乌斯和庇索两人还说要从会议中溜出来陪你呢!如果你烦他们的话,叫他们早点走好了。你到底是哪儿不适?” “不过是一场心脏痉挛罢了。哈普德法尼让我服了一剂洋地黄提取液之后,病情立即得到了控制。他诊断说我的心———呃!用他的话说我患了心悸症———他说我的心负担沉重!显然,我的心脏内积聚了大量的不明液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