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谋全局而非谋一域》 [size=4][/size][I][/I]谋全局而非谋一域 《孙子兵法》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本段话意味着,任何战略,均应以服务全局为宗旨。 什么叫全局? 全局在于始终着眼于对目标的把握。 以一个会战的指挥官来说,取得该会战的总体胜利是他的目标,故其全局就在于为这个目标而运作。 而以一个国家来说,由于这个国家的整体利益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目标,故而军事也好,政治也罢,均从属于以这个国家利益为中心的全局。 这个看似废话的说法在今天其实有一个很值得考究的问题,诚如何新先生所指出的,尽管对高技術条件下的现代化战争强调了很多年,但人们往往仅仅是从个别武器发展的角度,例如某种飞机的新性能,某种坦克的新性能,某种导弹或新型炸弹的性能提升等角度而孤立地看待当代军事科技的演进。也因此,有关战争的定位也就多在强调局部战争上。 然而诚如历代兵家所一再告诫人们的,明智的用兵家通常更多会着眼于全局。表面上看来,由于人们很难保证战争的必胜,而核武器的发明又大大增加了战争的成本,故而核大战尤其是大国间的全面大战几乎是不能想象的。但事实上,这一说法并不妥当。 其首要的原因,我们在开篇论述战争的缘起时业已提到。战争最本质的缘起在于彼此利益的冲突,而如果说核武器作为人类历史上首个超大规模毁灭性新武器的出现,保障了人类这几十年来的和平的话。那么事实上任何人也无法保证,当某一种能在核武器发挥威力前即决定战争的新技术发明的出现,就不会导致大规模全面战争的重新回归。 对此可以想见的是,大多数人在首次听到这一概念时的反应,必然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的荒唐故事。 比如从逻辑上讲,核武器的威力已经大到现代国家所不能承受之重。那么,能比核武器更早决定战争的武器岂非不会更加剧战争的成本? 事实上未必一定如此。 英国TJ甘德曾于1987年写过一本名为《核生化NBC战争》的书,该书所主要阐述的内容为如下:“对核武器常识的普通缺乏经常出现在高层决策与行政部门中,当然,这种现象是可以理解的。公众从情感上讲不能容忍人类自我毁灭以及为地球上一切生灵掘墓的惨景,最近,新闻界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的强烈反映正是这种情感的表露。目前,在这种不是“我们大家一起死”就是“核战争决不能发生”的笼统观念笼罩下,一切有关核武器的讨论都被束之高阁。当然,任何人都赞同后一种态度,但是单凭愿望是不可能避免核战的,必须退一步客观地探讨核武器,真正了解核战所涉及到的各种因素。这些因素中包括,如果使用核武器(假如需要再次使用),它具体能达到什么目的,达不到什么目的,它怎样才能传递到目标,以及它的后效将是什么。另外,还存在着防护前景的问题。 这种解释似乎没有必要,但实际上却很有必要,非常有必要。多年来,公众已耳濡目染了有关核战的一切形式的新闻报道,其中的一部分是出于善意,但也有一部分却是蓄意混淆是非,引起混乱甚至通篇失实报道。在这些源源不断的报导中,这些善意准确的报道往往湮没于大量的其它报道之中。 类似的情况也见于NBC的其它两个侧面——生物和化学战。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源于公众对这两种战争通常持抵触态度。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化学武器的使用所造成的踉跄跌撞、双目失明的士兵的惨象已使西方人刻骨铭心。但是,他们有所不知,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所使用的化学武器仅只是目前的军事指挥官们所能支配的化学武器的一个极小部分。公众尚未意识到等待着士兵(包括平民)的未来化学战的恐怖性,其中甚至可能还会掺入部分形式(或各种形式)的生物战。目前,对这两类军事武器常识的缺乏程度相当令人吃惊。而且,同样,有关化生战的资料,只要人们去找,是能够得到的,但大多数人未必会情愿地去阅读。 还不仅仅是公众普遍缺乏有关常识,许多政界和军界人士也同样一直对这个问题持反感态度,甚至于反对讨论有关NBC战争的一切论题。在近数十年中,由于NBC防护课题已不得不被列入各国军队的训练大纲中,这种反感也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但似乎仍然有许多人并不情愿了解它。此外,有观点认为,一旦NBC战争爆发,除了投降和受难,任何其它努力都将无济于事,这种观点甚嚣尘上。于是,轻而易举地造成了这样一种局面,即NBC战争问题似乎已无须深入研究,因此,对NBC战争问题的讨论理所当然也是不必要的了。 但没有任何东西能比事实更说明问题的,假如存在某种能阻止NBC战争发生的条件的话,那就是更多更全面地了解NBC战争;而不是一味地排斥和拒绝讨论它。当然,这种态度绝不能误解为是接受NBC武器或容许它们使用以及保留它们的托辞。作者与任何一个鼓吹全面拒绝NBC武器的人一样,强烈反对NBC武器,但不幸的是,NBC武器一直实际地存在着,它们就在我们中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们能够被全面拒绝。因此,我们不得不逐步认识到,NBC战争的阴影仍然笼罩着我们,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我们只有更全面地了解NBC战争的残忍性,才能更有效地应付NBC战争。” 距今大约1个世纪前(1910年),美国著名现实主义作家杰克 伦敦曾发表过两部在今天来看颇值得玩味的小说:《黄祸》以及《史无前例的入侵》。 该书发表的时代背景距离人类第一次世界大战还差四年,而距离满清王朝覆灭还差两年。可以说,杰克伦敦当年写作时的世界中心,并不在亚洲。然而这个一生经历颇有些奇特的作家却以小说的形式向人们提出了不少合乎逻辑的大胆推演,其中很多被后来的历史所证明。 在以下,笔者将原文大要节选了一部分。 “世界和中国之间的麻烦,在1976年达到其顶峰。因此,美国自由女神像屹立二百年的庆祝活动被延期。世界上的许多国家的其他计划也出于同样的原因被取消,改变或者推迟了。世界冷不丁醒来,发现了这个七十年来未被察觉的危险,但事态已经不可控制地向着它必然的趋势发展。 实际上,1904年的变局已经揭开了这一巨变的大幕,并在七十年以后,给整个世界带来了恐慌。1904年当日俄战争发生的时候,历史学家曾严肃地指出,这一事件标志着日本正式进入国际大家庭。实质上,它其实标志着中国的觉醒。人们曾经期待过这种觉醒。西方国家曾试图唤起中国,但最后失败了。出于他们天生的乐观骄傲和种族自我中心主义,他们因此得出结论,这任务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中国永远不会醒来。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他们和中国之间没有共同的心理内核。他们的思维过程是根本不同的。甚至没有任何共同的词汇。西方人的头脑试图进入入中国人的心灵,但还没有进入多远,就发现一条深不可测的迷宫。而中国人的心灵同样进入西方的头脑很短的距离,就碰上了一堵不可逾越难以理解的墙壁。本质上这是因为语言的障碍,而导致由于没有任何办法将西方的思想传递到中国人的心灵中去。中国人仍然是沉睡着的。西方的物质成就和进展对中国人完全是一本合拢的书,西方人也打不开中国的书。在以英语为母语的民族的胸腔深处,有一种吼出喊出撒克逊语言的能力;而中国人的内心深处是说出自己的象形文字的能力,但中国人的心灵却吼不出撒克逊语,而讲英语的心灵也难以理解象形文字。他们心理的质地是这样的完全不同。使得这两个民族精神上的差异犹如外星人一般。所以西方的物质成就和进步,并没有给沉睡的中国留下任何印痕。 直到日本在1904年对俄罗斯取得了胜利。日本民族从此成为了东亚民族中的异类和榜样。日本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接受了所有西方的知识。日本迅速吸收西方的思想,并消化它们,并干练地将其应用于实践,于是她突然迸发,全副武装,成为了世界权力的一极。没有办法解释这种日本特有的对西方外来文化的开放性。正如我们也没法解释在动物王国中的任何生物的突然运动一般。 在决定性的击败了俄罗斯帝国之后,日本立即着手实施自己的帝国梦想。 韩国成为了她的一个粮仓和殖民地; 利用条约特权和老奸巨猾的外交使她得到了满洲的垄断权。但日本并不满足。她转身向后看,她的眼睛盯住了躺在那里的幅员辽阔的,并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工业文明的支柱——铁和煤的储备的中国。除了天然资源外,决定工业发展的另一重要的因素是劳动力。而在该领土上有着四万万人口,占地球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此外,中国人不仅是优秀的工人,而且他们的宿命哲学(或宗教)和他们顽固的神经特点使他们在合适的管理之下可以成为极好的士兵。不用说,日本准备进行管理。 但最妙的一点是,从日本的角度来看,中国是他们的亲族。令人费解的谜语般的汉字对日本人并不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日本能够理解,西方人永远无法学会,或希望了解的内容。日本人和中国人的心理过程是相同的。日本人与中国人一样具有相同的思想符号,有同样的细微之处。日本人看中国人的心灵时可以轻松越过我们犹豫不理解的障碍。也可以在我们无法感知的转折点转折,翻越周围的障碍物,并达到我们无法进入的中国人的心灵深处。他们是兄弟。不久前,一方就借用了对方的书面语言,以及在这无数代之前,他们从共同的蒙古人种之根分开。虽然曾有被不同的环境条件带来的改变和其他血液的输注,但在其生命的底部,是一个共同的遗产,一种时间没有抹煞的交织在一起的共同之处。 于是日本开始了她占领中国的计划。在与俄罗斯的战争之后不久,她的代理人涌进了中国帝国。她的工程师和间谍在边境1000英里外艰苦工作,穿着像苦力,打着流动客商或是传教僧人的幌子;记下每个瀑布的马力,建工厂的可能地点,山的高度和位置,战略优势和弱点,山谷中的农场积累的财富,在一个地区或可以强制征收的劳动者人数和公牛的数量。从未有过这样大规模的普查,因为可能已没有其他人比日本人更顽强,更耐心,更爱国。 但在很短的时间内秘密行动就被弃置了。日本的人员开始重新训练中国军队,她的训练官将中世纪的士兵变成了二十世纪的战士,习惯了所有现代战争的机械并获得了高于任何西方国家的士兵平均水平的枪法。日本工程师深化和拓宽了中国复杂的运河系统,建立工厂和铸造厂,用电报和电话将整个帝国联系起来,开创了铁路建设的时代。这些机器文明的曾经的反对者,现在在他们的国土上发现了巨大的石油储量,铜矿和铁矿,生产着世界上最好的天然气的天然气井。 在中国的帝国议会充满了日本的使者。在政治家的耳朵边上低声诉说。日本人重建了帝国的政治。他们驱逐了中国的传统学者,并斥之为反动暴力分子,而选派要求进步的革命的官员进入办公室。并在每个乡镇和城市开始发行帝国报纸。当然,日本的编辑按照直接从东京来的政策负责这些报纸的导向。正是这些文字教育了巨大的人口并使他们获得进步。 中国最后终于清醒了。西方在这一点上失败了,而日本却成功了。她已经将对西方文化和成就的理解传递给了中国。日本自己突然惊醒时就已经震惊了世界。但在当时她只有四千万人口。中国的觉醒,与她的四亿人口和世界科技的进步加在一起,就更为惊人。她成为了国家中的巨人,在国际事务中开始听到她的尚不明朗的声音。日本怂恿着她,骄傲的西方人民怀着崇敬的心情倾听。 中国在迅速和明显地上升着,可能仅仅因为她的高质量的劳动者。中国人是完美的工人,而且一直如此。在纯粹的工作能力上,世界上没有工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工作于中国人就像呼吸那么自然。工作对于中国人就像远洋旅行和冒险对于西方人一样。自由对中国人来说就集中体现在辛苦的劳作。辛苦的耕作和没完没了的劳动是他生活中唯一需要的权力。而中国的觉醒不仅给了其庞大的人口自由和不受限制的劳作手段,而且是最机械和最科学的劳作手段。 中国返老还童了!这时的中国离完全失控只有一步。她发现了自己新的自豪感和意愿。在日本的指导下,她开始自作出新的主张,但并没持续很久。在日本的建议下,她一开始已驱逐了所有的西方传教士,工程师,训练官,商人,教师。她现在开始驱逐来自日本的代表。后者被中国政治家接见,获得荣誉和勋章之后被送回日本。西方惊醒了日本,日本也补偿了西方,但日本却没有被中国补偿。中国感谢她的好心的援助,并把她的背包和行李甩到了门外。西方国家笑了。日本曾经的梦幻已经化为泡影,她大大地生气,中国嘲弄了她。于是武士刀拔了出来,日本贸然发动战争。这场战争发生在1922年,满洲,韩国,和台湾在七个月的血腥后离日本而去,日本再次回击,结果却是彻底破产,并只好龟缩在她的峡小,拥挤的岛屿。日本从此推出世界舞台。此后,她致力于艺术,她的任务变成了像世界展示她创造的奇异和美丽的世界。 与预期相反,中国并没有被证明是个好战国家。她并没有拿破仑一般的梦想,而只是积极投身于和平的艺术。在世界惶惶不安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中国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战争,而是商业。虽然,后来还会知道这并非中国真正的危险之处。中国继续开始享受她的机器文明。中国并没有建立一个庞大的常备军,她建立一个非常出色高效的民兵组织。她的海军是如此之小,并成为世界的笑柄,她也没有试图加强她的海军。世界的通商口岸也从未有中国的战舰访问过。 真正的危险在于中国的繁殖力,于1970年开始,第一次有人提出预警。而一段时间之后,毗邻中国的所有领土已经开始抱怨中国移民,但现在世界突然了解到,中国的人口是五亿。因为她的觉醒,中国人口又增加了几亿。博彻特公爵呼吁关注中国人的数量已经超过白人的事实。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加法。他把美国,加拿大,新西兰,澳大利亚,南非,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奥地利,俄罗斯欧洲部分,以及所有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人口相加。结果是四亿九千五百万。比中国人口少了五百万之多。博彻特的数据传到了整个世界,全世界都颤抖了。 许多世纪以来,中国的人口一直不变。她的领土与人口已经饱和,这是说,她的领土,与原始的生产方法,已经支持了人口的最上限。但是,凭着她醒来时开始实施的机器文明,她的生产力已大大增加。因此,在同一地区,她能够支持更多的人口。出生率开始上升,死亡率下降。在此之前,当人口过多生活资料过少时,过剩的人口会被饥荒扫除。但现在,由于机器文明,中国人的生存手段已经大大增加,再没有饥荒,她的人口持续地增加。 在这段过渡和发展力量的时间里,中国并没有表现出征服世界的打算。中国不是一个帝国主义的种族。而是勤劳,节俭,爱好和平的。战争被中国人看成一个不愉快的,但有时必须执行必要的任务。而西方种族却在不停地争吵和战斗,在整个世界冒险,中国则完全冷静下来,在她的机器上工作和成长。现在,中国开始派出大量移民,在所有的边境上,中国移民以一种可怕的冰川一般的缓慢而坚定的势头蔓延到邻近的领土。 继勃彻特的数字提出报警后,法国在被长期威胁后,于1970年作了一个决定。那时法属印度支那已完全被中国移民占领。法国人要求停止。却无法阻挡来自中国的人流。法国在她不幸的殖民地和中国之间的边界集结了十万部队,中国派出了一百万民兵战士。后面跟着战士的妻子和儿子,女儿和亲属,以及他们的家庭行李,组成第二集团军。于是法国部队像一只苍蝇一样被拍死了。然后中国民兵战士与他们的家人一起共超过五百万人冷静地在法属印度支那落户并计划停留个几千年。 法国愤怒了。她派出一艘又一艘舰队开往中国沿海,并为此几乎倾家荡产。中国没有海军。她撤回到内陆并拒绝回应。对于法国舰队封锁她的海岸并轰炸暴露的城镇和村庄。中国并不介意。她对这个世界无所要求,也不在乎他们。平静地撤离法国枪炮的范围后,中国继续工作。法国哭了,绞着她的无能的双手,呼吁其它惊呆了的国家支援。随后,她派遣一支队伍大胆地深入中国,计划到北京兴师问罪。这支队伍由二十五万强大的战士组成,是法国之花。这种队伍的登陆和进入内地都没有遭受任何抵抗。但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它。在第二天这支队伍就失去了联络。没有一个幸存者回来告诉人们发生了什么事。它已被中国的血盆大口吞噬,这是人们知道的所有消息。 在随后的五年中,中国在所有的边境的方向,在快速地扩张。暹罗成为了帝国的一部分,并且缅甸,马来半岛也被侵占,而沿西伯利亚南部边界,俄罗斯被中国人一步步推进。这个入侵的过程很简单。首先出现中国移民(或者更确切地说,中国人已经在那里,不知不觉地居留和扩张长达数年)。接下来出现是武装冲突和扫荡所有反对派的民兵战士大军,以及他们的家庭和家庭行李。最后作为殖民者在征服的领土安定下来。从未有这么奇怪和有效的方法可以征服世界。 中国人进入尼泊尔和不丹,和整个印度北部边界。在西部,布哈拉,南部和西部,阿富汗,甚至被吞噬。波斯,突厥,与所有中亚都感受到这种洪水一般的压力。正是在这个时候,勃彻特修改他的数字。他已经错了。中国的人口,必须是7亿,8亿,没有人知道多少亿,但无论如何,这将很快成为十个亿。勃彻特宣布世界上的每一个白皮肤的人类后面都有两个中国人与之对应,于是世界颤抖了。中国的增长应该已经开始很久了,可能始于1904年。有人记得自该日起,中国再没有发生一次饥荒。并以五百万一年的速率增加,在七十多年的时间里总人口会增加三亿五千万。但谁知道?实际上可能有更多的人口。谁会知道这个陌生的二十世纪的中国,返老还童的中国,富有成效的中国,咄咄逼人的具有威胁性的新中国会怎么样! 1975年全世界在费城举行了大会。所有的西方国家,以及东方的几个国家,派代表出席了会议。没有达成任何结论。有国家建议奖励生育提高出生率,但被算术家嘲笑着指出,在这一方面已经没有任何国家能超过中国。没有人能提出应对中国的可行的办法。用联合国权力谴责和威胁中国,是这次费城会议和国际力量唯一做到的事情,中国笑了。李唐福,皇座背后的力量,屈尊回复。 “中国为什么要为什么国际大家庭的和谐负责?”李唐福说。 “我们是最古老的,光荣的,高贵的种族。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天命要完成。抱歉我们的天命与你们不同这一点不令你们感到愉快,但是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做?你们曾经也饶舌过什么高人一等的种族啦,全地球是你们的财产啦,对此我们只能说,还得走着瞧。你们侵入不了我们。你们的海军无足轻重。不要大喊大叫。我们知道我们的海军规模是很小的。我们的海军仅有治安的用途。我们不在乎海样。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的人口,将很快成为十个亿。多亏了你们,我们配备了所有现代战争的机械装备。把你们的海军送过来啊。我们不会注意到它们的。你们也可以向内地讨伐,但要记住法国的前车之鉴。你们可以驻扎50万士兵在我们的海岸,这将消耗掉你们的大量的资源。但我们亿万人会将你们一口吞下。发一百万过来;发五百万过来,我们会一样吞他们下来。哈哈!灭掉你们的部队简直不足一提,小菜一碟。我们可以发动一千万苦力到你美国的海岸,像你们曾经威胁我们一样灭掉你们,而这一千万仅仅是我们的每年人口增长数额的一半。“ 对于李唐福的发言。世界不知所措,无助,害怕。他说出了真相。没有办法打击中国的惊人的出生率。如果她的人口为十亿,并在二十五年内一年增加二千万,最后将是十五亿,等于世界总人口在1904年的总和。而且。没有办法阻止这种恐怖的如滔天洪水般的人口过度繁衍和蔓延。战争对此是徒劳的。中国嘲笑着打算封锁她海岸线的计划。她欢迎入侵。在她宽敞的肚子里容得下集全世界之力派出来的队伍。在此期间,她的黄色人种的洪流会席卷整个亚洲。中国笑了,并通过他们的杂志阅读学习心神不定的西方学者贡献的专著。 但有一个学者中国人未能注意到,这就是雅克布斯.兰宁道尔学者。实际上他被称为是一个学者也是很勉强的。雅克布斯.兰宁道尔是一个科学家,而且在那个时候,也还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在纽约市卫生局实验室工作的科学家。雅克布斯.兰宁道尔的头脑和其他人区别不大,但在这头脑中,逐渐形成了一种想法。此外,他的智慧足以使他为这个主意保密。他没有为杂志写任何的文章。相反,他专门为此休了假。 1975年9月19日,他于傍晚抵达华盛顿,接着直奔白宫,一次与总统的密谈已经被安排好。他与总统莫耶是密谈了三个小时。密谈的内容直到长时间之后才被世界各地所了解,而当时世界上还没有人对雅克布斯.兰宁道尔感兴趣。第二天,总统召见他的内阁。雅克布斯.兰宁道尔出席了会议。会议内容完全保密。但是,当天下午,国务卿,鲁弗斯考德里离开华盛顿,并在第二天早上坐船到了英国。之后这个秘密开始蔓延,但只在政府首脑之间传播。这个国家只有不到六个人被信任并告知这个想法。之后这个想法开始在所有的造船厂,兵工厂,海军码头实施。法国和奥地利的人们开始怀疑这些不正常的行动,但政府对此未知的项目进行保密的呼吁是如此诚恳,最后这些活动得到了默许。 这是伟大的休战时间。所有国家都庄严承诺自己不与任何其他国家打仗。俄罗斯,德国,奥地利,意大利,希腊和土耳其的军队开始逐步动员,第一波行动开始。力量集结后开始向东移动。所有铁路上都充斥着到亚洲的部队的列车。中国是这一切行动的最终目标。过了一段时间后,庞大的海上行动。来自各个国家的远洋军舰远征而出,舰队随后,一直到中国沿海。国家清空了他们的海军码头。他们派出了预算官,工兵,和灯塔守护者,他们派出了过去陈旧的巡洋舰和战舰。同时他们开始招募商船加入。统计表明,共有58640艏商船,配备探照灯和速射火炮,由各国开往中国。 中国在微笑地等待着。在她的土地边,沿着她的国界,驻扎了以百万计的欧洲战士。她动员了五倍于此的民兵等待入侵。这次看来与上次一样。但中国突然感到困惑。因为这支庞大的队伍并没有开始入侵。她无法理解这一现象。广大的西伯利亚边境一切都归于平静。她的海岸城镇和村庄甚至没有遭到炮轰。在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如此强大的战争舰队的聚集。世界上所有的船队,百万吨的战舰聚集在她的海岸线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尝试。他们想使她离开她的地盘吗?中国笑了。他们以为能够厌倦死她,或饿死她吗?中国又笑了。 但是,1976年5月1日,在京师那一千一百万人口的城市中,一位市民将目睹一个奇怪的景象。他看到喧闹着的黄种人民众挤满了街道,每一个排在一起的头都向后倾斜,每一双吊梢眼都转向天空。在蓝色的天空中,他会看见一个黑色的小点,小点越变越大,可以确定是艘飞艇。这个飞艇盘旋在城市上空来回飞行,降下奇特而无害的“导弹”:易碎的玻璃试管,在街道和房子的顶部粉碎成数以千计的碎片。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因这些玻璃试管丧命。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爆炸。虽然三名中国人被掉在他们头上的试管砸死了,但对于每年增长两千万的中国来说这算得上什么?一个试管掉在花园中的鱼塘里,并没有破裂。这家的主人把它捞上岸。但他不敢打开这管子,于是,他在他的朋友的陪同下,通过数量不断增加的围观人群,将试管交给了所在地区的长官。长官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在群众的注视下,他用他的黄铜烟管打碎了试管。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比较靠近的一两个人声称他们看到一些蚊子飞了出去。这就是全部的情况。人群大笑后四散而去。 不仅是北京,整个中国都在被这些玻璃管轰炸着。小飞艇从军舰上出发,每艇仅有两人,他们盘旋着经过所有城市,乡镇,村,一人指挥船,另一人投掷玻璃管。 六个星期后,如果有人再次在北京出现,他会发现一千一百万人大都不知所终。他也许会看到其中的一少部分,大约几十万人,他们的尸体溃烂,分散在房屋和无人的街道上或是堆积在被丢弃的堆得高高的运尸车上。而其他人会分布在帝国各个公路和小道上。所有人都在逃离鼠疫灾区,远离北京,成千上万的人撇下未掩埋的尸体,火速撤离。但瘟疫不仅仅发生在北京,而是发生在帝国所有的城市,城镇,和村庄。瘟疫毁掉了这个国家。不是一种两种瘟疫,而是十几种的瘟疫。各种致命的传染病都在大地上快速蔓延。直到此时,中国政府终于理解了之前的准备工作,来自世界的舰队,锡制飞艇,和玻璃试管的含义。政府文件是徒劳的。他们无法阻止人口从鼠疫灾区逃离,把疾病从北京一个城市传到所有的土地。医生和卫生官员死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切都已经被死亡征服了,无视皇帝和李唐福的法令。李唐福死在第二个星期,皇帝隐藏在里,死在第四个星期。 如果当时只流行一种瘟疫,中国有可能应付。但当时流行了十几种瘟疫,没有生物对此全部免疫。从猩红热前逃脱的人被天花带走了。对霍乱免疫的人被黄热病带走了,如果有幸免疫,黑死病也能把他带走。这些细菌,病菌和微生物在西方的实验室被培养,又通过玻璃试管送到中国。 然后所有组织消失。政府崩溃了。当签订条款的人几天后就会死去的时候,法令和宣言毫无用处。数以百万计的逃亡者在这片土地上狂奔,什么都顾不上。他们把传染病从城市带到农村,,无论他们逃到哪里,就把灾祸带到哪里。届时正值炎热的夏季,这是雅克布斯兰宁道尔精心挑选的日期,因此瘟疫到处肆虐。人们已经无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从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的故事中了解只言片语。生物袭击使整个帝国充斥着逃亡者。广大军队在从中国的边界消失了。农场充斥着被糟蹋的庄稼,无人下种,地里生长的庄稼无人看管,也无人收获。这里最大的问题是流民。他们集结成几百万的群体,冲向被西方的巨大军队封锁的帝国边界,与其遭遇,并被驱赶回去。这场在边界线上的屠杀是惊人的。防卫线再次后退二三十公里以躲避众多死者的传染。 但瘟疫还是爆发了,守卫边境的德国和奥地利的士兵以及土耳其士兵被击倒。虽然已经为这种情况的发生做了准备,依然有欧洲的六万名士兵因此倒下,但疫区随即被国际医生集团免疫隔离。但是在这场斗争中,有人发现了一种新的鼠疫病菌,它来自于鼠疫病菌之间以及与其他病菌之间的杂交,从而产生了一个新的且可怕致命的菌种。首先由温伯格发现,并怀疑其为致病菌,后来被史蒂文斯分离,并被海恩法特,诺曼和兰德斯研究。 这是对中国的一次前所未有的入侵。对于这十几亿人来说,他们毫无希望。只能蜷缩在停尸的房子里面腐烂和发臭,失去所有的组织力和凝聚力,他们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只能等待死亡。他们无法逃脱,被从自己的陆地边界驱赶回来,也被从海洋边界驱赶回来。因为有七万五千艘军舰在沿海岸线巡逻。白天,军舰排风口的烟雾的使海面暗淡,夜间,闪烁着的探照灯扫过黑暗,找到每一艘逃跑的中国帆船。数量庞大的帆船船队没有一艘能逃得了的。没有人能越得过巡洋舰的范围。现代战争机械阻碍了中国人的杂乱无章的逃亡,而瘟疫继续做它该做的事。 但旧的战争模式在这里已经被彻底的笑话和嘲弄,除了巡逻执勤之外它似乎也只值一晒。中国曾经嘲笑战争,于是她得到了战争,但这是超现代的战争,二十世纪的战争,来自战争科学家和实验室,是雅克布斯兰宁道尔的战争。几百吨的和实验室制造的可供投掷的微生物制剂相比,就如玩具一般,后者才是真正的死亡使者,横行在十亿人口的大国上空的毁灭天使。 在1976年的夏季和秋季,中国是一个地狱。微生物武器到达了每一个最偏远的藏身地,无处躲避。未掩埋的尸体繁衍着细菌导致传染能力翻倍,最后,每天数百万人死于饥饿。此外,饥饿削弱了受害者的身体,并摧毁他们对瘟疫的天然免疫能力。整个国家陷入了自相残杀,谋杀和疯狂之中。至此,中国灭亡。 直到次年2月,在最寒冷的天气中,各国开始了小心翼翼的第一次远征。这支探险队伍由科学家和专职部队组成,他们从各个侧面进入中国。尽管采取了最详尽的抗感染预防措施,依然有数位士兵和医生染病致死。但是远征勇敢地继续了下去。他们发现中国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萧瑟的旷野,只有成群的野狗和和绝望的幸存者们像土匪一样地徘徊。所有发现的幸存者都被当即处死。然后开始了一项庞大的工程,彻底地把中国打扫干净。五年的时间内,亿万珠宝被找到并搜走,然后全世界人民都迁入了中国,不是分区居住,而是杂居而处——这是阿尔布雷希特男爵提出的想法,并根据美国的民主程序实施。 1982年及其以后,大批兴高采烈的各个国家民族在1982年和随后的几年里共同落户中国,成为一个巨大的且成功的民族混合实验。并产生了在机械,智力和艺术方面的辉煌产出。 1987年,全世界的联盟已经解散,法国和德国再次因为阿尔萨斯 - 洛林地区的古老争议争敌对起来。” http://london.sonoma.edu/Writings/StrengthStrong/invasion.html 也在阅读完这个近乎耸人听闻的小说后,笔者提醒读者们注意,该小说的出版时间距离我们今天有100年的时间差。 同时,尽管这本近乎科幻的小说存在着许许多多的漏洞(比如作者不可能预见后来核武器的发明),但如果我们联系起今天世界对于中俄这样拥有庞大领土与人口的国家的种种担心(譬如熟知的中国威胁论),那么实际上杰克伦敦小说中关乎这种战争逻辑的推演,并不全就是空穴来风。 也在该文中,杰克伦敦在小说中提到,由于崛起的中国具有强大的人力与广阔的国土纵深,故而传统的打击往往只能归为失败。为此,入侵军采用了主要是飞艇和生物病菌两种武器构成的联合打击。如果我们联系下今天的一些并不是特别为人所关注的新闻,则事实上人们很难说这种战争是不具备可能性的。 在生物武器领域,还在大多数人回味着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美军的摧枯拉朽之时,美国却已经开始在悄然推行其生物国防计划“布萨特”( BSAT,“Biological Select Agents and Toxins”的英文缩写,似可译为“特定生物制剂和生物毒素”)。同时于该年更有美国国家科技委员会下属的基础研究委员会生物技术研究分委员会发表了一篇题为《21世纪生物技术:新前沿》的长篇报告。而在2010年7月2日更再次由奥巴马总统签署特别行政命令“优先控制布萨特系统部署”。美国关于生物技术在战争领域的重视可见一斑。 值得备注的是,一般来说,所谓生物武器大概可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化学武器。由于化学武器一般只针对有机体,同时还有广泛的传播性,故而往往会作为首选武器。其好处很明显,究其本,战争发动者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为了占领一片废虚,而是企图获得能够继续使用的工业设备和劳动力,亦或者是获得立即能使用的港口、交通工具或可以利用的土地。因而,不破坏物质财富的生物武器,对政治家和军事家而言具有更特殊的意义。 就这一点,对当代中国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当属2003年的非典事件。回想这段往事,我们禁不住会心有余悸的假设, 倘若在当时传播的是致命性病毒,以我们后来应对非典时的各种反应机制来看,我国将蒙受多大的灾难,这恐怕是没有人能估算得清的。 而以上,我们仅仅说到的是致命性病毒,对于一个高明的投毒者来说,直接杀死物主其实并非首选。毕竟对于能直接威胁人们的事务,人们总会明智的选择避让,而往往却会忽视于潜在危险的存在。这正如一只青蛙在触及沸水前会一下子跳起来,但在不断加热的温水中却会悄然死去。可见,投毒并非一定是需要立刻杀死物主的,甚至于也并非一定是要向物主本身投放。在物主生长的环境中暗自植入毒素來诱导其成长同样是高明的手法。设若通过某种方式能导致物主的身体或心理发育有所缺陷,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可怕的生物武器呢?? 除此之外的第二种生物武器则是军队性质的。广大的人类官兵固然能加固阵地以防备同类的进攻,但对于蛇虫鼠蚁則恐怕就未必都能妥善防御吧?? 以体型微小的小型生物来说,其个体的能力是不足道的,但当这支军团的数目高达数百万以至于上千万时则恐怕无人敢以轻视。人们不应忘了,公元14世纪中叶几乎导致欧洲三分之一人口死亡的黑死病,其罪魁祸首之一就是土拨鼠。 公元2012年1月14日,美国媒体报道了由以色列理工大学所带来的惊世之作。即仿生物设计的科技尖兵“机械蛇”。 而更为形象的则要属2007年7月份所披露的美国哈佛大学杰作“苍蝇间谍”。 试想一下,假设未来有这么一批人,他们外表并不出众、身材普通、肥胖甚至于还高度近视,履历中找不到他们服务于任何军事机构的信息,却以个人名义来到假想敌对国的领地谋求一份名不见经传的职业。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假想敌对国腐败而愚昧的保卫局并没有看出这群外来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和时间里,这群人却凭借各自出众的头脑秘密繁殖、培养、改良和装备苍蝇、老鼠或者是一切你平常很难在意的小型生物。当有关这些东西的非正式报导出现时,或许只是人们茶余饭后一个随意的笑话。然而当这类军团的规模高达数千以至于数十万时,即便它们未必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一定能使你理解什么叫绝望。 关键武器的电力系统遭到破坏,侦测手段全面失效,通讯尽乎断绝,各机构收到来至四面八方的信息-------你将恐怖的发现,你失去了近乎所有可用于指挥和辨别态势的现代化系统,在下属海一般的报告中更无从了解哪一个攸关生死,哪一个其实并不重要----------------。 除此而外,诚如TJ甘德在《核生化NBC战争》所说的,大多数人对于核武器的概念其实并不完善。自1945年的广岛原子弹由B29战机投下以来至今,人类在核武器的投射领域里已经有了很远的发展。但无论是战略轰炸机也好、洲际弹道也罢,大部分的发射却几乎都有以下三个主要制约要素。 其一,投射平台必须始终保证电力及导航的准确。 其二,大部分的投射均需要一定的投射空间(当代主要依赖空天与行星轨道)。为此,发射过程中必须保证对手没有有效的反制手段。 其三,长期保证有足够灵活的应急机制与出色人员。 也就前两点来说,当今各国在空天领域新型航天器的努力可谓兴致勃勃、与日俱新。 除了各种航天飞船、轨道卫星以及空天飞机外(如美国的X-37B)。新型飞艇、滞空战机以及无人机也已经逐步走向了实战装备和量产阶段。 公元2010年末,美国就F35战机成功进行了垂直滞空降落实验。( http://www.56.com/redian/MTQ3OTQ2Mw/) 公元2013年初,美国新型空艇成功起飞( http://military.people.com.cn/n/2013/0201/c1011-20402689.html) 这些已经披露的新科技发明告诉了我们什么呢? 这告诉了我们,各国关于控制空天与行星轨道的心情是多么的急迫。 而在上述这些人们并不算陌生的信息里,其实隐含了一个潜在的事实,即我们人类这几十年来赖以避免大规模战争的主要支撑---核武器,其威慑效力正随着人类新技术的发明而不断降低。 也在大部分关于这些新技术发明的评述中,大多数人尽管注意到了这些新型技术发明的性能很可能将改变整个战争,但只有很少的人注意到这种改变最大的趋势将是全面性的毁灭战争。 颇为讽刺的是,其首要原因正在于今天热核武器所具有的强大毁灭性。正因为人们将大部分安全感寄托于此类武器的强大毁灭性上,故而可以说,任何一个明智的核武国家,都会敏感于任何一种可能在核武器使用前就决定战争的新技术。及此,各国可以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宿命”。倘若己国对他国的这类追求视若无睹的话,那么无异于将整个国家的安全与民族存亡受制于人。然而一旦世界上大部分主要的国家都在做此种努力的话,那么新技术的出现事实上又正好刺激了彼此更进一步狂热的发展。于是乎,我们的世界就近似回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列国军备竞赛。 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前(公元1914年),地球上的人类尽管也经历了无数次战争,但这种跨以洲际的全球大战尚属于首次。即使以当时世界的中心欧洲来说,称得上最大范围内的战争“拿破仑战争(1799年-1815年)业已离人们近一个世纪了。20世纪之初的人类社会与我们这个世纪之初相比起来,无论是科技发展还是生活品质方面均有很大的不同。然而倘若我们留心比较20世纪初的人类社会与19世纪初的对比,则我们会惊奇的发现,这与20世纪初跟我们今天相比何其相似。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如此,当1815年拿破仑皇帝于滑铁卢战败时,聚集在维也纳的欧洲各大列强均认为,凭着这次会议所形成的均势将避免类似欧洲大战的再次爆发。直至20世纪之初的工业文明的快速发展似乎也预示着,随着如铁路、洲际大航船等等新技术的发明与人类文明进一步的相互了解,战争的可能性将越来越小。 然而不幸的是,以人类整体来说,某种意义上正如阿诺德汤因比的名言:“人類從歷史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沒有從歷史中學到任何教訓。” 新技术与工业文明的进一步发展并未促使20世纪初的各国在相互理解之余转向永久性的和平,反之倒是因新技术所带来的新战争能力促使各国越发恐惧于对其彼此利益的潜在威胁。使相距甚远的人们联系更紧密的跨时代发明“铁路”,为大规模快速调动全国兵员和物资提供了契机。使远洋航行不再是畏途的蒸汽轮机为大规模的远洋舰队提供了基础。 于是乎,在1815年还流行的战争传统如今只会存在于愚昧的国度。紧随着1870年的普法战争、1894年的清日战争以及1904年日俄战争的爆发,再是愚蠢的人也无法否认了:曾经令19世纪初的欧洲人所镇痛的拿破仑战争,在20世纪已是小巫见大巫了。好比18世纪代表着英国战列舰之最的“胜利号”风帆舰,其排水量为2162吨,整体航速8节。而100年后,英国的骄傲却是拥有远超“胜利号”10倍排水量、2倍航速以上的大型无畏级装甲战列舰。 然而与其说人们这种认识是理性的,倒不如说是对既定现实的默认。新科技的发明并未使得当时的各国走向和平,反之因为恐惧于新技术所带来的潜在威胁,各国均自觉或不自觉的走向了大规模的军备竞赛。最终,第一次世界大战在公元1914年正式爆发,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中,据不完全统计,参战各国共动员人数高达6500万,其中死亡失踪约1000万,各种伤残近2000万。 联系及我们今天众所周知的星球大战计划、火星计划,以及从最近20年来各国在航天、生物科技、无人机器技术领域的发展来看。事实上各国均自觉或不自觉的在进行着新时代的军备竞赛,而比之第一次世界大战更为恐怖的是,这一次的竞赛因核武的存在将使得战争趋向于再一次的史无前例。因为比之以往,人们会更恐惧于彼此的核武力量所具备的毁灭性,故而不战则已,战则必定事关种族存亡。也故而我们的战略指导,也就必然需要保证对这种全面性的毁灭战争有足够的认识和准备。 怀雨 公元2014年4月16日 |